从地毯上起来,坐到了沙发上。

    “然后----”

    “然后?”

    “然后我们就变成这样了。”

    什么鬼。

    “就这?----”我承认我这样有点不厚道。

    不过我的第一反应确实是这样。这两人吵架冷战的理由也太诡异了。

    “就这。方榷总是很在意这些东西的。这次是我做错了。”

    “那你跟他好好讲清楚不就可以了么。”

    “可是他不听啊,而且--我解释不清楚。”

    “为什么?--”我顿了一下,想不明白能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

    “他尝试联系我的时候,我在----”

    “你当时在做什么?”

    秋暝的眼神几乎快要溺在水里,柔柔的,软软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不想说。”

    逃避有时不是很好的解决办法,对吧。

    我真想这么跟秋暝说,可从他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他似乎一点也不想听我说这句话。

    “那好,你先冷静冷静吧,我去安慰一下方榷。”我说着便从地毯上麻利地起身,假意要走。

    笑死,方榷根本不需要我的安慰。

    我只不过做做样子而已,激将法---希望秋暝能拉住我。

    “别,你--留下来吧。”

    呵--这招果然对秋暝有用。

    “那你愿意跟我讲清楚么。”

    秋暝起身把我拉回来坐下,而后缓缓地说:“那天我喝得很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个不认识的女人在我床边,而手机上都是方榷打给我的未接来电。”

    “你---”

    “想不到吧,方榷很生气。--我竟然因为和来历不明的女人睡觉而错过了他的电话。”

    “这--”不是,方榷这生气的点也太奇怪了。

    “就是在那个晚上,你被送进了医院。那时--方榷也很需要我的吧。”

    我有时总是会忘记,方榷和秋暝已经认识将近二十年了。

    方榷在最需要秋暝的时候,对方却失联了。

    我知道,方榷是很敏感的人。他总是有他很在意的点。

    再加上他和秋暝都是比较嘴硬的人,这样一来---果然出现刚刚那一幕也不是太令人吃惊。

    “你看,你这样不就解释清楚了么?”我眨巴着眼睛问秋暝,尝试鼓励他主动去找方榷和好。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句话虽然老,但放在很多场合却是适用的。

    “可是---我觉得方榷不会想听我的解释。”

    “可是--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是吧是吧。

    方榷这个人啊,他就是死鸭子嘴硬,其实心软得很。

    “可是----”秋暝又低头点起了烟。

    他焦虑的时候就会疯狂吸烟,跟个瘾君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