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你配合我啊。”我哀伤地说,又喝了一口辣辣的啤酒。

    冰啤酒似乎没让我的坏心情好多少。

    我只是宣泄了自己的情绪,但我并没有变得释然或者所谓的坦荡。我只是感觉好像重新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了。

    所谓的坦荡释然,我还要花很多很多时间才能做到。

    或者永远都做不到。

    “明天你有空么?周末---”我抬头去问阿雀。

    他眼里闪着亮亮的光,好似以前家里的狗狗盯着我的样子,看上去满怀期待,很好欺负。

    “当然,你有什么好安排么,朋友---”他捏着啤酒罐问我,咧开嘴笑着,看上去更好欺负了。

    “我打算清扫一下房间,你来帮忙?--”我奸诈地望着他,喝了一口冰啤酒。

    “当然,需要什么工具找芭芭拉夫人借吧。”

    “嗯,回去吧,起风了,待会该着凉了,朋友。”

    回到小隔间的时候,阿里已经躺在小金的大腿上睡着了,芭芭拉夫人也撑着下巴在打瞌睡,我让啊小金把阿里抱回房间,给芭芭拉夫人盖上了一张小毛毯,而后关掉电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刚刚喝了冰啤酒,所以整个人的精神都很振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起身数羊。

    快到凌晨三点才睡着,中途脚抽筋了两次,我被噩梦惊醒,阿雀刚好来敲门,我一看时间,才发现又起晚了,闹钟响了三次我都没听到,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芭芭拉夫人又该怪我了。

    “阿雀,早啊--也不早了。”我下床越过地上乱七八糟堆放着的乱七八糟的杂物,给阿雀开门后迷迷糊糊地跟他打招呼。

    他端着盘子站在门外,冲我挑挑眉。

    “以后不要对我做这个表情。”

    我一边说一边侧身把他让进来。

    “为什么?因为很像?”

    我把地上的杂物踢开,给阿雀让出一条路来。

    “嗯,因为很像。”我弯腰拾起一片不知道从哪里飘进来的枯树叶,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腰突然有些酸疼,闪过一阵刺痛,我站直后轻轻捶了几下,想着以前就算是一整夜睡姿不正常,腰部肌肉也从不会这么疼。

    “给你带了早餐--是我求着芭芭拉夫人给你留的。”阿雀把手里的盘子递给了我。

    “知道了,谢啦朋友。”我用叉子叉起一块午餐肉送到嘴里咀嚼,一股酸酸的液体在我嘴里泛滥开来。

    阿雀坐在杂乱的地板上让我多吃点。

    我费力地嚼着焦焦的午餐肉,那股酸酸的液体更加肆无忌惮地在我嘴里横行霸道,直到我完全受不了之后。

    我跑进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开始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