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的阿雀对我卸下防备。

    “嗯,怎么了,你饿了么。”他在我面前乖乖地坐了下来。

    “不是饿了,我是有话跟你说。”

    “或者---你有话对我说。---”我定定地看着他,把眼光钉在了阿雀身上。

    “小礼,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我话音刚落,阿雀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看得出来,他很着急地等待这场谈话。

    “我刚刚哪样了?---”我疑惑地看着他,疑惑地把吃完的苹果扔到了垃圾桶里。

    “刚刚那个疯女人,你明明可以不去理她的,你为什么要故意刺激她?这不是你。--”阿雀说话说的好急,语速又快,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就是一直在想这件事?---”不是吧,阿雀刚刚心事重重就是在想我这件事?

    “也没有---我只是感觉---很不理解。”他低下头,把手放到了大腿上,看上去极其不自然,极其紧张。

    “好吧,让我想想怎么给你一个可以理解的答案。”

    可以理解的答案,那就是实话实说了吧,实话实说的话,啊雀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吧。

    “嗯,因为--那个疯女人让我想起了以前一个认识的人,所以我对她产生了兴趣。”

    我带着一种愚蠢的天真,想要确认这个疯女人是不是以前我遇到过的那一个。

    结果不是。她不是我以前遇到过的那一个。

    “可你出言不逊,我以为你不会那样说话的。那样的你,让我有点害怕。”

    “那又如何。”阿雀还想继续说下去,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他开始怀疑我的为人。开始发现看不透我了,所以他显得有点慌张。

    “那又如何呢,阿雀--?我想那样做,所以我就做了。”我特别过分,我自己知道。

    但我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毫无顾忌地过分了,是吧。

    “你看到的---你如果觉得无法接受,那么你可以选择远离我,或者选择遗忘,我不会逼迫你做这个选择。”我近乎刻薄地看着我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永远和他做朋友的冲动。

    我真是病态。

    “你真是过分,要我做这种选择。”他丧气地说道,嘴角抽动了几下,沉默良久。

    我对着窗口那颗亭亭玉立开满白色鲜花的大树冷笑,“阿雀,你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