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要带我去吃晚饭。

    我瞟了一眼时钟,发现已经七点多了。

    这么想起来,我好像还没跟他一起吃过饭。

    按照方榷的脾性,一定没耐心等我收拾好再下楼。

    于是乎我套上那双他送的鞋子便出了门,头发都没梳。

    本以为方榷会嫌弃,结果他只是草草扫了我一眼,便发动引擎,把车子开出了冷冰冰的地下停车场。

    “如果你不好意思问我的话,那我就先说了,我想吃火锅。”

    我睁着亮闪闪的眼睛对方榷说。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干净笑容,说,“好,那就吃西餐。”

    .......

    我无语凝噎,算了,谁付钱听谁的。

    “今天让朋友去医院给你配了药,”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好多颗花花绿绿的药片。“最近火锅什么的你就别想碰了。”

    “我不吃。”我把头别到一边,倔强地看着窗外千篇一律从我眼前掠过的高楼大厦。

    “如果你不想废了腿的话,就把药给我吃了。”他如此命令道。

    我已经忘了这是他第几次这么命令我了。

    “不吃。”

    不是我矫情,是方榷认为我矫情,我的腿根本没到要吃药的地步。

    “你吃不吃?”

    “不吃。”

    好吧,我承认,我有吞药恐惧症。

    说白了,吃药对我来说有如酷刑。

    记得小时候感冒发烧,都要姑姑抓着我猛灌我才能勉强把中药喝下去。

    而吃西药更是举步维艰,我得一颗一颗轮流放在舌头上,猛喝好大一口水才能送进狭小的喉咙眼。

    通常会被呛到面红耳赤或者中途药片没被水送进去,又被我干呕吐了出来。

    唉,回忆多了都是泪。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药,给,我,吃,下,去。”

    方榷又生气了。

    他怎么就这么难搞呢。

    “知道了。”我伸手接过那个透明密封袋。

    “方总,有水么?”我弱弱地问,眼睛不敢去看他。

    “没有。”

    ............

    这可就为难我了。

    “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待会可能会吐在你车里。”

    这算威胁吗?不算吧。我怎么敢威胁我们方总呢。

    我静静地垂着头,叹了口气,才伸手把药袋缓慢地解开。

    方榷忽地靠边停了车,什么也不对我说,便解开安全带出去了。

    他是想等我吐完再回来么。

    我贴心地摇下车窗,让空气流通起来。

    省得待会儿留有味道,委屈了我们方总金贵的鼻子。

    不对,方榷都走了我还吃什么药。

    直接藏起来得了,反正原本就是吃给他看的。

    我抽了几张纸巾,平放在大腿上,准备把花花绿绿的药片倒在那上面包起来藏在口袋里。

    在我刚想实施计划的时候,方榷回来了,手里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