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才想同去见见这难得的世面,可是这个向来最好说话的人,今天却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干脆爽利地一口拒绝。

    天景心里和脸上都在发烧,感情和面子都无法接受,眼泪不听话不争气地漫了上来,她低了头一声不出,草草向父皇施了个礼,转身就走。

    “天景,天景,我不是……”玄明知道她哭了,知道自己这下惹大祸了。连叫了两声,小丫头充耳不闻,径直出门走远了。

    “唉……”玄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也急急地行了跪安礼,转身就走,到门口却又停住,踌躇着就是不跨那道门槛。

    锦阳帝和太子交换了个眼色,问道,“玄明,你在哪儿蘑菇什么呢?”

    玄明没做声,又埋头想了一会儿,转身回来了,躬身道,“请父皇恕罪,儿臣,不去参加芙蓉会了!”

    静默片刻,锦阳帝轻咳一声,“玄明,你不去父皇也不会生气,但你要想好,这是一次多难得的机会。若只因为天景生你的气就放弃了,是不是太可惜!”

    “不可惜!错过了这次,五十年后那朵玉芙蓉还会再开。虽然那时儿臣已经老了,但那时太子哥哥的儿孙都已长大,想必亦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儿臣看着子侄后辈去参加盛会为大渊争光,也是欣慰的。”

    “但儿臣只有天景这一个妹妹,而且儿臣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这些年来儿臣但凡有些难处,天景从没有坐视不管的。这次若是儿臣不带她自己去了,就太没义气,只怕天景从此心里就有了个疙瘩,以后就再难和她像从前那样相处。所以儿臣宁愿放弃,她不能去,我也不去,这样无论对妹妹还是对朋友,都交代得过去了。”

    “你……这又是你那一套‘行事黑白分明,绝不昧心负人’的处世准则是吧?”

    “是!儿臣的这种处事准则,一辈子都不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