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经验丰富的太医也多,休养条件也好,那才能保贺将军性命无虞。现在军中这样的条件,唉……”

    两位军医开了几副药,交代过如何煎,如何用,又嘱咐要留神观察,有什么不对就赶快去找他们,就叹息着出去了。不过两人心中都挺疑惑,贺将军身上伤得体无完肤,怎么脸上连道细小伤口都沒有?莫非真是上天垂怜,不忍毁了那样的好相貌。可是人都伤成那样了,还不知能不能救得过來……

    昏迷中的贺云阳又低唤了一声,“天景……”

    “将军在说什么?”一个卫兵沒听清,问旁边的同伴。

    另一人挠了挠头,“好像是天晴?将军可能是想看看太阳吧。这天都阴了好些日子了,不知啥时候能放晴,也不知,将军还能不能看到太阳……”

    “闭上你的乌鸦嘴,将军肯定能好,太阳月亮都能看到!”

    这时天景已经快到了,小吱说,“等一下我用幻烟把公子身边的人引开,你和公子说说话吧。”

    看到贺云阳时,天景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落了下來。他的脸色惨白,面颊和眼眶都凹陷下去,只有濒死之人,脸色才能枯槁成这样。天景轻抚着他的脸,轻轻地唤他,“贺云阳!”

    许多遍之后,好像她真是唤回了他的魂,他慢慢睁眼,看到她,他的眼里终于又有了些许光彩,“你,你怎么來了?”

    天景想握他的手,可是他两只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白布,仍然隐透血迹,她不敢动,泪水也越发止不住。“是小吱带我來的……贺云阳,我半个月前就看到密报了,我一直在问你怎么样,好不好,你为什么从不回答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苦笑,“你是说寄思帕吗?那一天我从你那里回去,我就把它埋在院里的紫枫树下了。你都说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我还要‘思’做什么?”

    小吱已经把在军帐前站岗的人都引开了,可是这三更时分,突然有人在附近说话。“太子爷,还是不要去了,等三皇子好些了您再去看他吧!”

    太子明显已经喝醉了,大着舌头道,“别拦着我,等老三好了,还用我去看他吗?就是要现在看,我想好好看看他!”

    两个人的脚步已经快到门口了,天景呆掉了,愣愣地看着贺云阳,无声地问他,“贺云阳,怎么办?”

    贺云阳脸上也有一瞬的惊惶,然后,也不知哪來的力气撑起身子,一把掀开了自己身边的一块军毯,用眼神向天景示意。

    这……这是什么主意啊?但,这也是目前最好且唯一的主意!天景向來不在不该矫情时矫情,于是她立刻翻身上了床,缩在那块军毯下面。

    贺云阳又扯过一块更大更厚的毯子,一半盖住天景,一半盖在自己身上。天景个头儿小,盖在两块厚重军毯下,基本看不出來。贺云阳一拍她,低喝道,“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不准出声不准动!”

    刚弄好这些,帐帘就被挑起,太子脚步踉跄歪斜地晃了进來,一个随从愁眉苦脸地跟在后面。贺云阳闭着眼睛,他倒不是完全在装,刚才那番忙活耗尽了他仅有的一点儿体力,全身各处的伤痛得更加厉害。

    太子“呵呵”的笑了两声,晃到了他的床前,重重在他身上拍着,口中含糊地喊着,“老三,老三!”

    贺云阳几乎痛晕,他睁开眼睛,咬牙道,“你干什么?”

    “本帅來探望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嘛,怎么,你沒晕啊?看來伤势也沒有军医们说的那么重嘛,你不是买通了他们吧?”

    随从一听这说的已经不像人话了,赶紧过來拉他离开,一边陪笑道,“三皇子您别往往心里去,太子爷是因为您立了大功,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太子用力挣开侍从,喝了声“滚”。又回头望着贺云阳,阴森森地问了一句,“老三,你怎么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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