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心甘情愿匍匐在这个女子脚下,高呼,“天景公主!”

    这一剑不仅吓破了敌军的胆,收服了已方的心。连刚刚带着六万人马赶到的锦阳帝都震惊得说不出话。他刚才亲眼看见城上的女儿向城下的谢午华劈下了那一剑,心里还无奈叹息,想着天景真是孩子气,剑又不是箭,你离他那么远,劈这一剑有什么用?连谢午华一根头发都伤不到!

    事实证明他错了,那一剑之威的强悍凶猛他做梦也不敢想,尤其不敢想这样的惊天一剑竟出自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天景之手。

    盔丢甲散,满脸血污的谢午华跛行着艰难走过來,几乎是瘫在他的马前,悲叹道,“皇上,臣败了,败得心服口服!”

    锦阳帝看着瘫倒在面前的那个人,心中五味杂陈。谢午华出身显赫,自身文韬武略极是有才,因此从少年起就是高视阔步的骄傲性子,自己认识他三十年多年了,还从沒有听他说过服了谁!大概就连自己这个皇帝,也从來沒看在过他眼里,年轻时他忠心,也是看在曾经友情的份上,后來友情淡了,他的反心也就压不住了。

    锦阳帝这次让天景守城,心里最高的期望值就是她能合理调兵,不让谢午华进城就行了。根本不曾想到这一日一夜里,天景把这位谢大帅欺负得七窍生烟,颜面扫地。吐了血,差点抹了脖子,刚才又差点被一剑劈成零碎。谢午华当然得服,面对这种绝非常人能有的恐怖力量,谁敢不服!

    锦阳帝一挥手,从身旁御林军的队列里闪出两个人,拖起了地上完全瘫软的谢午华。他摇摇头,叹息道,“带下去吧,好生对待,有伤先给治伤。再给他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熬些粥,好歹总要让他吃一些。今天先好好歇息,明天朕再跟他说话!”

    他又看一眼城头,天景还在那儿站着。他苦笑着催马向前,心想那个丫头肯定也吓坏了,现在就是死撑,她一向怕见血的!

    锦阳帝领着人马从东城门进了城。已经快站成了雕像的天景被人提醒,才回过魂來,反应到父皇已经进了城。“啊”的一声叫,扔下手中的剑就往城下跑。

    易大可摇摇头也跟着她下了城,顺着石阶走着,经过一个已无人把守的垛口,他忽然低声说了句“我走了!”

    天景闻言回头,一个“你”字刚出口,易大可单手一撑垛口,人就轻飘飘翻出了城头。

    如果有除了天景以外的人看到了这一幕,肯定会大惊失色,不明白我们已经打了大胜仗,连谢午华都在皇上马前伏地投降,天景公主的贴身侍从不为自家主子骄傲得意,这是因何事想不开,竟然跳城寻短见?

    天景当然半点也不为他的安危担心,甚至不用向垛口下看一眼也知道他绝对沒事。这世上能摔到他的高度根本不存在。她也知道,以后再见易大可就是真正的易大可了,只会对她憨厚的笑,老老实实地赶车,把她的话当圣旨照办。

    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天一夜加一个早晨,如果沒有这个借用了易大可身份的家伙在她身边,她不可能做得这么漂亮完美,也不可能现在还毫发无伤活蹦乱跳的。她原以为这个家伙只管替她布置谋算,把谢午华陷入这个圈套,具体的执行他就不负责了,完全交给她自己料理。她嘴硬脸皮又薄,自然不好跟他说自己心虚害怕沒把握,想他能在她身边的话。除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也是不想出难題给他。那种众目睽睽的环境里,他怎么能在她身边?他是不会隐形术的。

    但天景沒想到他还是來了。更沒想到他那么骄傲的性子,居然愿意扮作她的车夫和侍卫,要给她行礼,要躬身站在她背后。这些,他居然都不介意,还做得有模有样,跟一个真正的侍卫毫无区别。

    想想真是满感动的。贺云阳对她的好,当真是全力以赴。

    她一边感动着一边下城,在石阶的最后几级处,和正独自上城來接她的锦阳帝撞见了。锦阳帝怔怔看着她,对这个女儿几乎有些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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