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道“我亦听过这方面的传言据说她的不少政令推行时臣子们都是糊里糊涂通过的事后甚至都不记得这这莫非是真的要是这么说那她这皇位的來历恐怕也恐怕也……”

    他到底还是对那位过世多年的皇叔有些尊重沒说出皇叔其实是被妖女蛊惑被迫传位这样的话

    “我看未必就是妖术”陈勉秋反驳道“她能是会一些手段但决不是妖女这些年來她所下的政令中沒有一道是对她自己有好处的即使有些在朝堂上看似荒唐的政令放到民间去也是有百姓有好处的她若真是心怀叵测的妖人为何不为自己弄些好处”

    陈勉睿终于怒道“哥哥你怎么总帮着她说话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勉秋犹疑了一下呐呐道“勉睿方先生我说句实话我对这位皇上真是沒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之所以同意你们的意见造反也就是觉得她本不姓陈不该坐陈家的江山而已她要是真的姓陈我是不会跟着你们走到这一步的”

    陈勉睿气得冷笑“哥哥你真是有出息啊被一个女人管着还管得你挺舒服是吧”

    方先生叹息“祺郡王就是心胸太宽厚了是你宽厚奈何她不宽厚此次她大幅裁军别处的军队都裁了只有琦州和玉漱州这路的兵马一人未动这二州就是二位的封地二位想这是何意啊依方某愚见你二位若是不造她的反--”

    他再喝一口茶啪一声搁下茶盏重重说道“二位说不定哪天就性命不保了”

    大渊隆晖十三年十一月初七这一天是陈天景三十三岁的生日而且如果沒有什么奇迹生这将是她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

    这个日子是她每年最盼望的一天因为这个生日是个秘密她只和贺云阳说过这个秘密从此只有她和他两个人知道每年也只有贺云阳会在这天为她庆生他会送她很大的惊喜和很新奇的小礼物通常都是出于他自己的手艺

    往年她身体还好的时候通常都是在悠然亭和贺云阳一起过这个生日今天大渊的冬天天格外冷雪格外大悠然亭的梅花开得格外漂亮红梅似朱砂泼染白梅似素锦新棉红白两色的梅包裹着悠然亭绝美地像是入了画

    是天景今年无福做画中人了她现在真正是寒入膏肓冷透骨髓每天穿着皮裘裹着棉被在房里生满火炉还冷得抖

    朝政现在是完全交给允炆了允炆现在已经定了亲再过半个月就大婚了大婚后过一个月她就把皇位传给她天景在几层棉被下蜷成一团瑟瑟地算着日子满打满算还有四十多天她就自由了四十多天好像也不算漫长只要不这么冷

    外面有人在一层层地掀开棉被正在算帐的天景一喜她知道敢这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无所顾忌掀她被子的只有一个人

    被子全掀开了果然是贺云阳站在床前皱眉看着她把一只手张在她面前“五层被子比前几天又多了一层天景你现在就像一个越來越大的茧什么时候能破茧成蝶呀”

    虽然盖着被子也沒什么用但沒了那些厚重的覆盖天景立刻抖得话都说不利落了“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我死的那天吧”

    “胡说八道今天你过生日不兴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來吧我的小蝴蝶我抱抱你就不冷了”贺云阳靠在床头把天景抱在怀里两只手握住她双手腕脉他已经总结出了经验不再加大力度试图冲击开她僵化的经脉那样只能是空耗真力还弄得天景疼痛难受他现在是一点点往她经脉的那些空隙一点点注入真力这样的细水长流是最有效的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最能把她现在的寒冷压下去一半而且还节省真力

    “贺云阳”天景舒服地享受这棉被和火炉都不能给予她的温暖身上一暖和就又有了开玩笑的心“想想你这一辈子也太亏了别的男人都是温香软玉抱满怀你就抱着我这块冰又冷又硬的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呀这就像是一个挑战如果能把你这块冰暖化了那我的本事就大了天景我就不信暖不化你这决冰对了猜猜我今年送你什么礼物”

    “还是你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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