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掩不住的得意。

    淑妃和清和先给锦阳帝见了礼,玄明却像没看见他的父皇,径直走到了宜妃这一边。抬起手,左右开弓扇了如嫔两记耳光。

    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被打的如嫔。皇子打帝妃,这就等于儿子打母亲。大渊建国二百余年,这应该是第一次。

    “你疯了吗?你忘了她是什么人!你敢打她!”宜妃先反应过来,尖着嗓子叫道。

    玄明昂首,毫无惧色,“我没忘她是什么人,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宫规里是怎么要求嫔妃的?娴静温雅,谦和知礼,不妄语,不妒忌,不是非。这些她做到了哪一点?像她这种无理取闹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早就该进冷宫了,父皇慈悲才打发她去西冷阁思过,可她有半点悔悟吗?我打她是因为她欠打,溯玉就够欠打了,她比溯玉还欠打,真不愧是母女!”

    “你!”宜妃气极,想不到儿子这么狠地拆自己的台,一扬手就打过来。玄明微一侧身,宜妃的巴掌落了空。他看着发怔的宜妃苦笑,“母亲,其实早在几年前,如果我不想让您打,您就根本打不着我了。可我知道您常常心里不痛快,所以每次您打我,我都老实受着,儿子作母亲的出气筒是应该的。可是从今天起我不再受您的打,因为,您今天做了一件我不能原谅的事,我不再给您打我的权力了!”

    他不再理会宜妃和捂着脸羞怒至极却不敢出声的如嫔,转向另一边,郑重道,“太子哥哥,天景,这件事在今天之前我完全不知。你们信不信?”

    太子和天景对视一眼,又一起点头。玄明舒了口气微笑,“你们相信就好!”

    从玄明进来,锦阳帝就一直沉默,眼看着他出格的作为,只在他抽如嫔耳光时显出一丝的惊诧,然后就是平静淡定,不辨喜怒。

    这时玄明似乎终于想起了他这个父皇,向他伏身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父皇,儿臣造次了。不敢求父皇原谅,但请父皇明鉴,母亲和如嫔所言之事不可信,她们根本就是凭空杜撰,胡言乱语。”

    锦阳帝不动声色,“哦,你怎知她们是胡说,她们可是自称握有铁证的。”

    “儿臣方才说了,这件事儿臣并不知情,但是儿臣笃定,母亲和如嫔就是在陷害宁妃娘娘,太子哥哥和天景。太子是太子,天景是天景,根本就没有谁是真的谁是假的。父皇,儿臣愿用这条命为他们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