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是朕委屈了你。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有什么证人能拿得出手?”锦阳帝冷嗤着,挥手让王太医起身。老头磕头谢恩,颤巍巍站起,又不敢撤离这是非之地,只好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宜妃稳了稳神,朐中泛起一丝兴奋。前面几个回合她都败了,但下面这局她一定能赢。

    她一转头,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到站在秋月明身后的静思身上,然后满意地看到静思突然颤栗和秋月明的瞬间紧张,这证明她押对了宝。如果秋月明是狐狸,已经被她踩住了尾巴;如果是蛇,也要被她打中七寸。总之,这一局赌过后,这贱人必然会现原形的。

    自觉胜券在握,宜妃慢悠悠地开了口,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如此声调平缓地说话,正好应了那句俗话“有理不在声高。”

    “皇上,当日宁妃临盆之时,不知为何把所有的御医和稳婆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她最心腹的两个人:赵嬷和静思为她接生。现在赵嬷嬷已经莫名其妙地失了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好在还有静思。那么,当日的情形到底如何,就要好好问问静思姑娘了。”

    宜妃这次总算说了句有份量的话,锦阳帝极其不耐的神色一下子郑重了。的确,秋月明当日的行为实在有些古怪。她素来不是任性胡闹,不知轻重的人,那一天的所为却真是任性胡闹,不知轻重。当然后来她向他作了解释,他也体谅她担忧父兄的命运,又在和他赌气,再加上临盆时的疼痛,一时有了自暴自弃的心,才会做出那样有违常理的事。

    已经过去了十一年的旧事,如今重提,却莫名地在锦阳帝心头生了新疑。毕竟秋月明那一天的行为太古怪了,而她的解释貌似合理,其实经不得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