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树,有着四百年的高龄,树之所及,皆是鹅黄景色,无限风光皆在此,银杏叶随风飘逸,树中人的舒坦无可赎之。

    倒真想近距离看一下这银杏树啊。

    黄昏时刻,宴栖在躺在银杏树上荡漾着小腿,衣袖放在脸上,豪不恰意。

    “小侯爷,吃饭了,你怎么又在这睡觉了呢,黄昏了,再晚一点就起风了,容易着凉。”侯府管家福伯踏着步伐,往上喊道,临近五十岁的高龄丝毫不见颤颤巍巍老爷子的样子,不愧是信北侯府该有的品行状态。

    说起宴栖,作为一个潇洒的小侯爷,侯府的事一概不理,嫡亲姑母是为太后,作为太后唯一的嫡系苗苗,有着太后的宠爱,高贵的身份与地位,奉承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一直无所事事,活脱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哥,没有大家族需要管理,家庭组成简单,唯一祖父宴老侯爷。

    据说宴栖的父母在其六岁的时候,为了边疆的安定,战死沙场,连尸身都找不到,唯有一个衣冠冢。

    为此宴栖小时候所受的是百姓的爱戴,出门的时候都不怕丢,大家伙儿都认得这小孩是宴家的独苗苗。

    老侯爷虽然不拘束他,但是给他请了两个师傅,武将张扬与文学大儒左筠之,据说当时大家伙都觉得宴栖能长成惊世之才,好歹也能继承一下父母的荣光,恕不知道,在宴栖十五岁之时失足落水,生了一场大病,这场病持续了一年,伤了许久,醒来后便不愿意学习任何东西,性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倒是向往游山玩水,跟着老侯爷又过了几年闲散人家。

    直至老侯爷病逝,再也没人管的住他,就连当今太后也宠着他,不舍得责怪,毕竟是母家唯一的独苗苗,将来诺大的家族就只有他一个人帮衬了,该玩的年纪还是不要年少老成的好,便留着他的性子在京中潇洒,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求惊世才能,灼灼生辉,平安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