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毕业分配,他就来到了异国他乡。或者说,这也是他的祖国,虽然他并没有什么认同感。

    不过姥爷的年龄那么大了,舅舅也到快到退休年龄,他们的期望叶帅自然知道,这也是他回来的原因。

    目前的职务虽然不高,但也是容易出成绩的位置,要知道,乌克兰可是粮食出口大国,也是支柱产业,如果他在这方面除了成绩,那么他以后的路会很好走。

    只是忙碌之余,脑海里总是闪过肖迪的音容笑貌。走的时候,叶帅并没有跟肖迪告别。

    不是他无情,而是不敢。那个女孩儿太美好了,他觉得自己的离开就是背叛。

    但是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责任,特别是对于母亲和家庭,他不能为了爱情把这一切都给抛弃了。

    加上二哥的事情对他触动很大,人只有站在一定的高度,才能做很多事情。

    所以,在爱情跟责任之间挣扎了很久之后,他还是决定离开了……

    虽然他很痛苦,但是他的人生注定要舍弃很多东西,包括爱情,何况以肖迪的条件,也不会没有人追求。

    别尔哥罗德的冬夜很冷,如果此刻去外面撒尿,拿着小棍真不是新鲜事儿,滴水成冰就是此刻的温度。

    屋子里很暖,光伏板白天储存的电量,足够屋子里取暖。

    工作累了,叶帅拿出手机,屏保就是他跟肖迪的一张合影,两个人都笑的很甜,笑的没心没肺。

    那个时候,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分开,因为那时候的也叶帅也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叫他离开这个女孩儿。

    但是不过短短几年,他却主动离开了,并不是他想背叛爱情,而是因为他长大了……

    几滴眼泪落下来,滴在手机屏幕上,让显示屏久久的亮着,而照片上的两个人,似乎都在流着泪,但却还是笑着。

    军垦城的春风裹着沙粒打在肖迪脸上时,她正蹲在试验站的田埂上,手里捏着半片红柳叶。

    土壤分析仪的屏幕亮着绿光,显示这片改良过的沙地有机质含量比三年前提高了27%。

    可她盯着数据,眼前却总晃着叶帅当年蹲在这里的样子——

    那时候他刚上军垦大学,校服袖口磨出毛边,却总爱把沾着沙土的手掌凑到她眼前:

    “你看,沙粒在手里打滚的时候,就知道该种什么种子了。“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辅导员发来的消息:

    “肖迪,别尔哥罗德农业研究所的访学申请批了。“

    她猛地站起来,红柳叶的尖儿在掌心戳出个小血点,渗出血珠来,像极了那年叶帅在沙漠里帮她摘酸枣时被刺扎到的样子。

    三年来,她像追着风的种子,沿着叶帅留下的蛛丝马迹辗转。

    从XJ的光伏基地到吉普的军垦农场,那些他工作过的地方都留着相似的痕迹。

    被晒褪色的工作证、写满公式的笔记本、还有当地人提起“叶顾问“时眼里的光。

    直到上个月在军垦城的种子库,白发管理员老太太颤巍巍地从铁盒里取出枚麦种:

    “这是'冻土1号',培育人叶雨泽说,他儿子在别尔哥罗德种出了能抗零下四十度的麦子。“

    肖迪把那枚麦种嵌进项链坠里,贴在胸口。

    此刻站在别尔哥罗德机场的出站口,西伯利亚的冷风灌进羽绒服,她攥着那张手绘地图——

    是军垦城维吾尔族老乡给画的,用维吾尔语标着“光伏海“的位置,旁边画着个发光的太阳。

    出租车驶过覆雪的白桦林,司机指着远处的蓝光说:

    “那就是华夏人的板子,冬天也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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