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在土炕上蹦蹦跳跳,把草帘子当成秘密基地的入口,玩得不亦乐乎。

    爸爸跟着农场员工学生火(安全指导下),虽然弄得满脸烟灰,但成功点燃土灶时,那成就感堪比升职加薪。

    妈妈则对那个粗陶水缸产生了浓厚兴趣,觉得用它储存的水“特别甘甜”(其实是心理作用)。

    晚上,一家人挤在土炕上,听着爸爸讲他小时候在祖父母农场的故事,其乐融融。

    “硬核”历史迷老爷子:一位白发苍苍的米国老兵,独自前来。他安静地在地窝子里转悠,用手抚摸那些粗糙的木柱和土墙,眼神里充满了敬意。

    他对叶雨泽说:“Son, this reminds me of the foxholes we dug during the war. Simple, but it saves lives. Your people built a nation from this? Respect.

    (孩子,这让我想起了我们战时挖的散兵坑。简陋,但能保命。你们的人民是从这样的基础上建设起一个国家的?令人敬佩。)”

    他不需要摆拍,不需要感悟,他的体验是沉甸甸的,源于真实的生命经历。

    “社交牛逼症”大学生团:一群米国大学生,把地窝子住成了派对屋。

    他们自带吉他,晚上就在地窝子外面点起小篝火(农场允许的安全区域),弹琴唱歌,喝着廉价的啤酒,玩着愚蠢的喝酒游戏。

    他们才不在乎什么历史厚重感,只觉得这地方够大(相比帐篷),够新奇,是绝佳的聚会场所。

    他们甚至自发组织了“地窝子装饰大赛”,用野花和树枝把各自的地窝子门口打扮得花里胡哨,充满了美式乡村的随意和欢乐。

    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难免会产生奇妙的碰撞。

    那位“考古学家”二代,正对着镜头分析土墙的“夯筑工艺”时,旁边地窝子里蹦出来的米国小孩,举着个橡皮蛇,兴奋地问他:

    “Hey Mister! Look! I found a dragon!(嘿先生!看!我找到一条龙!)”

    “考古学家”嘴角抽搐了一下,试图维持专业人设:“小朋友,这不是龙,这是……”

    小孩的妈妈,一个爽朗的德州大婶走过来,哈哈一笑:

    “Don't mind him, he's just having fun! Your costume is cool! You making a movie?

    (别理他,他就是玩得开心!你的行头很酷!你在拍电影吗?)”

    “考古学家”一时语塞,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那位“苦难诗人”女青年,正酝酿着情绪,准备写下一行关于“孤独与大地”的诗句。

    隔壁米国大学生团那边传来了响亮的哄笑和碰杯声,彻底打破了她的“静谧”。

    她恼怒地望过去,却看到那些年轻人脸上毫无阴霾的、灿烂的笑容,那种纯粹的快乐,让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忧郁”有点……苍白和刻意。

    杨革勇观察了几天,好像有点开窍了。他找到叶雨泽,总结道:

    “雨泽,我好像看明白了。咱这地窝子,对老美来说,就是个新奇玩具。”

    “或者是个能让他们想起祖辈艰苦岁月的地方,他们是真来玩、来体验的。”

    “可对咱自己那些娃……咋感觉他们是来演戏的?演给自己看,也演给别人看。”

    叶雨泽笑着给杨革勇倒了杯茶:

    “哥,你总结得很到位。这就叫‘需求差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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