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你我各为其主,并无相商的余地,你有何话便讲,若要攻打,本将军也会奉陪到底。”

    李峻提缰催马,抬头上望,淡然地回道:“刁默,你说的没错,我与你本就无话可谈,只是来亲口告知你一声,我会下令连轰你两日,直至城墙崩塌。”

    刁默刚刚见识了轰天雷的威力,当下听李峻如此说,心中不禁惊骇。

    李峻抬眼望着箭垛处的刁默,一抖手中的缰绳,身下的战马侧向踱了两步。

    李峻的口中继续道:“刁默,我给你两日的时间离开,否则,三万武威军便会冲入潼关杀光你们,无论妇孺老弱,一个不留。”

    说罢,李峻拨转马头,策马返回了前军大营。

    城墙上,刁默望着离去的李峻,两道浓眉几乎拧到一起。他并非是因为愤恨,实则是心中的忧虑到了极限。

    刁默清楚李峻并非是在夸口,更不是在恐吓,那些话应该是真的,武威军也能做到那般狠绝。

    然而,自己往哪里离开?

    退无可退呀!

    想到此等绝境,刁默不由地心下一横。

    他转身对副将彭随道:“彭府君,他们所倚仗的不过是那三架轰天雷,若是没有了那东西,莫说是三万兵马,就是十万人也过不了咱们这潼关。”

    彭随听刁默如此说,猜出了几分意图,迟疑道:“将军,你是想出关袭营,毁了那轰天雷?”

    刁默紧咬牙关地点了点头。

    继而,他又无奈地说道:“别无他法了,你我兄弟若守不住潼关,就算有其他打算,那司马越也不会放过咱们,不如搏一把了。”

    临阵倒戈的人便是大奸。

    谁都不会相信这样的人,更不会委以重任。

    彭随知晓这个道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赞同了刁默的建议。

    入夜,干燥了一整天的气温有了几分凉意。

    苍穹之上,大团的黑云遮蔽了弯月,就连点点星光都少得可怜,墨夜笼罩了整个潼关城。

    武威军的前军大营内,除了必要的巡防外,其余的军卒都已就寝,整座营地显得一片寂静,没有半分多余的声响与光亮。

    午夜时分,潼关的城门被清理了出来。

    刁默带着大批兵马小心地出了关城,趁着黑夜向着前方寂静的军营冲杀而去。

    同一时刻,风翼原西北的十二连城处的兵马也动了起来。他们在副将彭随的率领下,直接扑向了武威军的中军大营。

    偷袭就要出其不意,夜袭更要如此。

    对于此次的夜袭,刁默有着十足的把握。

    他算定李峻在稳超胜券的情况下,绝不会想到有人敢出关迎敌,更别说是夜袭了。

    更何况,这种做法对于领兵之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愚不可及的行径。

    故此,刁默想利用这种常人都有的思维,打一场攻其不备的逆转之战。

    然而,当他领兵冲开前军的营门后,发现对方巡营的军卒并未上前阻拦,而是纷纷撤向了前营的两侧,极其痛快地让出了道路。

    如此怪异的状况,刁默已感不妥,觉察出有中计的可能。

    但是,为了能毁掉那三架要命的轰天雷,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向中军帐处杀了过去。

    果然,当他领兵冲到中军帐时,原本漆黑一片的前军大营突然火光骤起,如潮的喊杀声也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刁默,老子是真佩服你,你他娘的还真有胆子来偷袭呀!”

    一大簇的火把中,王瑚骑在战马上,单手提刀,笑骂着目瞪口呆的刁默。

    继而,他又继续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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