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并非是泛泛之辈。

    王澄,字平子,琅琊临沂人,平北将军王乂之子,太尉王衍之弟。王平子出身世家,少有盛名,勇力过人,为常人所忌惮。

    如今,既然大家彻底翻脸,闹到了兵戎相见的程度,他也并没有什么可害怕的,索性就两军对垒,打个你死我活,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别驾郭舒听着王澄的军令,口中虽是领命,心里却暗暗叫苦。在这三处领兵之人中,除了武陵内史武察外,其余二人早与王澄离心离德,又岂能会领命前来呢?

    另外,一直以来,刘璠都凭借父亲刘弘的威望,在私下里与荆州不少的官员有来往,在诸多利益上都有交集。

    如今,他携梁州兵马而来,那些官员定会心向刘璠,应该不会有人增援江陵城。

    眼下,郭舒首先希望江陵城中不要出事,然后再凭借南郡的三万兵马挡下刘璠与李峻,最终坐下来谈出个利益交换才为上策。

    ★★★

    若就利益而言,眼下的李峻并不想从荆州获得什么。

    他也并非是完全不想,只是觉得以自己当前的实力不足以掌控荆州,那就没有必要涉入其中,徒劳地消耗自身的实力。

    不过,李峻还是很在意荆州乃至整个江东的粮食与商贸。

    因此,他选择了刘璠,也看重了穆家人,并且用心良苦地将穆君逸推到了前边,以便保证整个商贸水运的畅通。

    当前,这一计划的最大阻碍就是王澄,即便他没有抓了裴璎等人,李峻也会找个机会解决掉王澄,换一个愿意合作的人做主荆州。

    “刘兄,你也知晓荆州以水军见长,想必王澄定会在夷道县附近的江面上设防,阻拦咱们的军船进入江陵。”

    夷陵东城的署府内,李峻站在行军图前,用手点了点图中的一个方位,口中继续道:“所以,我想请刘兄依旧领水军向东行,世回则领兵走陆路,另派一队军骑由镇境山绕到猇亭的背面,前后夹击拿下猇亭,兵进江陵城。”

    刘璠点头道:“世回,你说的不无道理,王澄知晓我们此次用兵以水军为主,必定会在夷道的那处险流处设防,也一定会把兵力用在大江之上,咱们不如就给他来个陆路的偷袭。”

    说着,刘璠略有担心地说道:“不过,猇亭一地易守难攻,也是江陵的最后一道防线,王澄在那里也必定会派重兵把手,可是一块极难啃下的硬骨头呀!”

    “刘兄所言不假,今日探马已报,说猇亭已有大量的江陵军驻守。”李峻笑了笑,继续道:“不过,由此也可推断,江陵城的守军必定不多。”

    李峻点了一下行军图,笑道:“如此,当我的武威水军由汉水逼近江陵城北时,恐怕王澄就不得不命猇亭的守军回援了。”

    “汉水?你是说攻向襄阳城的那些兵马?”刘璠迟疑地望着李峻,问道:“他们不是要阻挡襄阳城救援江陵吗?难道襄阳城已被攻破了?”

    李峻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摇头道:“襄阳城是被攻破了,可攻城的却不是我的人,是被王如的流民军攻破的,武威军只是打散了流民军,赶走了王如而已。”

    王如所率领的流民军一直是荆湘之地的大患,各方的朝廷兵马不仅无法将其剿灭,反倒让这些流民军愈发地壮大起来,人数竟然达到了三四万人。

    如今,李峻的武威军仅是随意一战便重创了那些流民军,使得王如仓惶而逃,这份战力不得不让刘璠佩服,同时也在心中有了更多的焦虑。

    不过,眼下的他还顾不上这些焦虑,赶走王澄才是最紧要的事。至于这些焦虑,以后再想应对之策也不迟。

    故此,刘璠笑道:“若是再有兵马直接攻向江陵城,王澄定会惊慌失措地撤兵回援,咱们这边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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