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模?他死啦!”李峻不屑地弹了一下手中的军报,递给穆君逸,继续道:“司马模的牙门将赵染反叛,引刘聪的儿子刘粲攻打长安城,司马模出城请降,被刘粲砍了脑袋,就连他的王妃也被刘粲随意地赏给了下人。”

    穆君逸正看着手中的军报,听到一旁的李秀莫名地笑了一声,口中嘟囔道:“又是一个牙门将。”

    李峻白了李秀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赵染能和我相论吗?我当年为牙门将时,那可是勇冠三军的人物,更是一个忠义有加的有为少年。”

    虽然那时的李二郎并非是如今的李峻,但李峻也要为自己争辩一下,更是习惯性地自夸了几句。

    “哎...”李秀笑望着李峻,嘴里不落下风地说道:“李二郎,我就说了一句牙门将,你心虚什么呀!至于如此地夸赞自己嘛!”

    李峻笑道:“你可说错了,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诚实,从不会说假话,也从不自吹自擂。”

    听着李峻与李秀的斗嘴,穆君逸左右望了望二人,好笑地摇了摇头。他与李峻相处的时间也不短,早已知晓了这个武威大将军的脾性与习惯。

    不过,虽然李峻为人平和,但其威望让人心生敬畏,军中从没有人敢与他如此地说话,李秀算是第一个了。

    大家说了几句玩笑话后,话题又回到了雍州一地的战事上。

    “天子就在长安城,司马模竟然不顾天子的安危出城请降,他怎么能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呢?”穆君逸看过了手中的军报,义愤填膺地将军报拍在了身侧的方桌上。

    穆君逸与李峻不同,他心中有着家国朝廷的大义,自然也会为处于危难之中的晋天子担忧。

    李峻不会反驳穆君逸,这是忠君之言,也是一个有担当的人应该说出的话。

    “好在贾疋他们及时赶到,才不至于让刘曜白白夺了长安城。”

    李峻又拿起一份军报,口中继续道:“不过,刘曜的三万兵马没有离开雍州,对长安城的威胁依旧存在,咱们梁州也应该做好防备,尤其是临近秦雍之地的武都郡。”

    李秀轻声问道:“大将军,若是如此,咱们不如联合秦雍之兵杀退汉国军,或者彻底将他们歼灭于雍州境内,这样岂不是更稳妥?”

    不待李峻作答,穆君逸略有疑惑地问道:“大将军,既然汉国军如此迅速地逼近长安城,是不是成都王那边没有起到牵制的作用呀?”

    李峻摇头道:“不是的,司马颖那边已经领兵攻入司州境,也击退了镇守洛阳的汉国将石生。”

    “石生是石勒的从子。”李峻补充了一句,继续道:“司马颖的反攻已经很顺利了,再加上祖逖也筹集了兵马抵达豫州,司豫二州的战事打得很不错了。”

    李峻说着,将另一份军报递给李秀,口中继续说道:“不过,他们向北推进的兵马被石勒挡住了,再加上多处的堡主与领兵的将领都归降了石勒,这些人给司马颖和祖逖的北伐带来了不小的阻力。”

    “唉...”李秀将手中的军报递给穆君逸,轻叹道:“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给胡人做奴仆,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李峻笑了笑,摆手道:“不管他们了,咱们眼下也顾不上中原之地,还是要先解决好自己的事情才行。”

    李峻将第三份军报递给穆君逸,说道:“再过几日,何充与萧古会领三千兵马赶来武阳县与咱们汇合,他们会听从你的调度。我要即刻返回梁州去,雍州的汉国军必须要解决掉,否则会对梁州造成极大的不利。”

    穆君逸看了一眼军报,皱眉道:“您是说大成国...  ?”

    李峻点了点头,用手指抹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担忧道:“对,就是大成国,如果他们此时向汉国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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