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

    翠烟本就精明,岂会不知所谓的趣事指向何处?

    “在洛阳时……姑爷常……他们几个聊天、喝酒,经常在一起……前段时间,王驸马到府中做客,还有那个襄城公主……姑爷说姑娘才是公主呢,还有……”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翠烟从出发的那天讲起,一直说到了现在,几乎将李峻每天的日常都向裴璎做了汇报。

    “嗯...”

    裴璎点头应着,继而又引导地问翠烟。

    “那...姑爷就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比如说知己呀?红颜什么的?”

    女人便是如此,一万个放心下总会有一个小担心,还会有一个小好奇,两个加起来就有了酸味。

    郎君并非是暮暮老矣的人,更不是蓬头垢面的落魄男子,他是一个文采斐然且权势在身的俊才。

    这样的年轻人,会有人不向往?会有女子不爱慕?

    裴璎还知道,郎君并非是个木讷的性格。

    从郎君过往的所言所行来看,就是一个善解人意,或者说善解女人心的人。

    这样的男人,女人都会喜欢,都愿意为之柔成一汪水。

    因此,裴璎觉得,独具慧眼的不会只有她一人,应该还有,而且还不少。

    “这个...这个婢子倒没发现,姑爷极少与女的接触。姑爷平时不是在府里,就是在官衙和军营,那里也没有女人的呀?就是.……”

    翠烟说得也是不假,她的确没发现姑爷与哪个女子过于亲密。

    不过,那个宋姑娘算不算红颜知己呢?姑爷可是为她弹过两次琴呢?

    翠烟的一个犹豫,让裴璎发现了端倪。她揪着这个线头,扯出了那件算不上什么的趣事。

    然而,听了翠烟的讲述后,裴璎却并不在意什么宋袆,而是对李峻会抚琴的事大感惊奇。

    郎君会武技,会厨艺,通商贾,精诗文,这些裴璎都知晓,也都见识过了。

    如今,这突然又多了一个善丝弦,如何让裴璎不惊喜呢?自己的这个如意郎君,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呢?

    因此,当李峻回府后,当他迈步进房时,那张古朴的七弦琴早就摆在了厅内。

    包括吕青女在内的一干好事人等,全都寻好了各自的位置,静等着弦音响起。

    “小茹,拿着个竹篮来。”

    坐下后,李峻对跪坐在身侧的李蕙茹吩咐了一句。

    “哥哥,您要让小茹做什么?”

    小孩子很听话,起身拿了个小竹篮,有些不解地问。不仅是小茹不解,在场的众人也都满心疑惑。

    “傻孩子,你哥现在都卖唱了,你还不替哥哥收个钱呀!等下就找她们要赏钱,哥哥好给你买新衣服。”

    李峻的一番玩笑话,逗得厅中的人哄堂大笑。

    “舅舅,灵芸第一个打赏。”

    郑灵芸觉得有趣,跑上前将仅有的十几文五铢钱都放到了竹篮中。

    李峻见状,笑道:“还是灵芸心疼舅舅,舅舅不让你吃亏,等下让舅母给你两贯钱做回礼。”

    千文为一贯,两贯便是两千文。

    郑灵芸没想到自己的逗趣之举,竟然还占了大便宜,兴奋地欢呼雀跃。

    其实,李峻知道郑灵芸没有钱,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通过此法给外甥女一点压腰之物。

    黛菱看见竟有如此好处,赶忙也将身上的钱尽数放到了竹篮中,喜滋滋地等着美事。

    谁知,李峻竟狡黠地一笑,对着提篮子的小茹说道:“妹妹,替哥谢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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