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佑草民福泽,免于非命。"

    “蓝道行见状也下跪叩拜,皇上颔首。”

    “严嵩在府中单独选一间宽大的净室,秋寒子命人将欧阳氏安置在内,皇上与随行的蓝道行、邹应龙等隔帘相望。秋寒子打开随身携带的玉雕针匣,里面一排十三根金针,寒光凛然。”

    “秋寒子说:鬼门十三针的精髓就是夺魂,十二根金针入穴以后,所附魂魄与病人元神分离,待最后一根针刺下便灰飞烟灭了。”

    “欧阳氏见状恐惧地挣扎呼叫,可惜被人压住手脚,动弹不得。秋寒子依序在人中、少商、隐白、大陵等穴施针,第十二根针尽没曲池穴之后,欧阳氏大汗淋淋,再也挣扎不得了。”

    “这时大家都紧张地静观其变,秋寒子刚举起最后一根金针,欧阳氏忽然清醒了一般,眼泪汩汩而下。”

    “严嵩见状就要上前安慰夫人,蓝道行拦住说:大人不可,此时流泪的不是你的夫人。”

    “欧阳氏流泪不止,开口问道:我本是白衣观音座前龙女,并未作恶,何以得此下场?”

    "秋寒子厉声道:严大人撞破你与观音寺住持私通,将你正法后理应再修正果,何以再来纠缠前事,现身作祟?"

    “欧阳氏哭诉:屈煞我!!

    二十年前我历经凡尘做本朝御史王秉承之女,由家父许配郎君,入赘我家。家父因赈灾一事,不肯与奸臣严嵩同流合污,遭他排挤。

    家父暗中造了一本账簿,搜罗严嵩不法的证据,以期扳倒他。

    严嵩探听到这本账簿,广插耳目,费劲心机想抢过去。父亲便交给我保管,那时我正身怀有孕,就日夜缚在小腹上。奸贼严嵩找不到账本,就抢在我父亲上疏前设计陷害。

    圣上被奸贼欺瞒,下旨把我家满门抄斩。那日我恰好去观音寺上香谢神,侥幸躲过一劫。寺里方丈念我爹一片赤忠,偷偷把我藏在寺里。

    没想到瓜熟蒂落临产之时,奸贼严嵩夫妇偏偏到寺院进香,听到婴儿哭声。严嵩认出我是王秉承之女,要斩草除根,诬陷我是轻佻村妇,与方丈私通,并不过堂审讯,当场处死……”

    “欧阳氏这一番话听得众人惊心动魄,严嵩自然知道其中厉害,但娓娓自他夫人口中道来,又奈何她不得。”

    “严嵩当即红脸,厉喝秋寒子:胡言乱语!你还等什么?!赶紧下针!!”

    “皇上龙颜大怒:大胆奴才!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眼睛里可还有朕吗?”

    “严嵩慌忙拜倒,自恃皇上对他的宠爱,极力辩白:皇上明鉴,二十年前王秉承一案证据确凿,岂能尽信鬼神之说?”

    “躺在床上的欧阳氏大笑,眼泪如泉涌一般:你为求虚名,把我孩儿交给菜农,暗中吩咐务必结果了他的小命。你一定没想到那菜农并没将我孩儿溺死,他交给你的只是一个路边捡来的死婴而已。

    而你千辛万苦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账簿,就在我孩儿的襁褓里。”

    “皇上听到这里一震,大声问道:账簿何在?当年的菜农与男婴何在?”

    “邹应龙呈上一本发黄的账簿,跪禀:账簿现在此处,皇上请御览。菜农现在外面听候。”

    “皇上匆匆阅一遍账簿,越看脸色越难看,大声说:传!”

    “一个白发老头儿低头进来,跪在地上叩头。”

    “严嵩这才明白着了邹应龙的道儿,只是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老菜农趴在地上叩头,说:当时严大人说那孩儿是孽果,吩咐找个僻静的地方结果了他。我抱走以后才发现襁褓里居然有一本账簿,当时就觉得一定有隐情。我就捡了路边的死婴充数,告诉严大人已经溺死了那婴儿。”

    “邹应龙看一眼严嵩,道:大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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