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最后一句话的人是钱刀。”

    “我沉默着走到教室前的那棵桂花树后面,等了十来分钟,教室的灯灭了。

    五个人陆续从教室里走出来,钱刀走在最后,手里拎着一个铁桶,正往上冒着一股浓烟。

    夜风吹拂,飘过来一张纸的碎片。

    我捡起来,发现是作业本的一角,正好是写姓名的那一栏。

    而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江文青”三个字。

    是我的笔迹。

    他们烧掉的是我的东西。

    他们烧掉的是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烧掉?

    我一直以为他们做这些只是单纯的恶作剧,但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还有他们刚才提到了李柏乐,李柏乐的死到底与我有没有关系?

    出车祸的那个暑假,中考之后,我到底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时,教室的灯再一次亮了。

    我定定地盯着门口。

    半分钟后,灯灭了,教室里走出来一人。

    扎着马尾辫。

    是湖边那个女生。

    我顿时头痛欲裂。”

    “我拿上蛋糕,又从课桌洞里随便拿了一本书往校外走,然后坐进车里。”

    “我妈看到我手里蛋糕,笑道:儿子,怎么还买了蛋糕,不是一直将甜食视为死敌的吗?”

    “我问: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妈说:儿子,你不要想太多了啊,生死有命,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无法预测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你千万不能想太多,妈妈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说完,她哭了。”

    “我知道我妈没有跟我说实话,起码没有说百分之百的实话。

    因为李柏乐的妈妈跟我说对不起时的语气我仍旧记忆犹新。

    那是真情实意的一声对不起。

    痛苦,愧疚,又含着恨意。

    回到家之后,我在我的房间里仔仔细细搜了一圈,才发现我的房间像是被人重新布置过一样,书架上除了几本百科全书之外,我初中时用过的所有的教科书和练习册都没有了。

    我站到桌子上,往书架顶上看,也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梦到了我爸妈,李柏乐,钱刀,我的同学,还有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

    我和他们出现在各种场景里,又哭又笑的,真实的就像是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可是等我醒来之后,我全部都记不起来了。

    而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忘记过任何一个我做过的梦。

    看来我的大脑真的受到了影响。

    而且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

    “早上我到教室后,钱刀时不时拿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在心里冷笑两声,怎么,没找到蛋糕吗?”

    “他明显一愣。”

    “我说: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我已经知道是谁放的了。”

    “他立时睁大了眼睛,你知道了?!”

    “嗯,大家都快是成年人了,成熟点吧。”

    “之后钱刀一整个上午都沉默着,直到午休时,他突然递给我一张纸条,然后二话没说走出了教室。

    我低头看,纸条上写着:到湖边来。

    是那个女孩吗?

    她和钱刀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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