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唱戏的,那叫变脸。我是电脑黑客,我说过,我到网上就是为了找你。

    他又说:我告诉你,你门口的那个纸车纸人是张浅送的,那是一个巫师教给她的诅咒,据说,不出三天你就会死于车祸。可是,诅咒没有应验,张浅就只好让我撞死你。没想到,你大难不死,被人救了……

    接着,他的口气似乎一下就变得正常起来:好了,真相大白了。

    打开了灯,潘萄看见她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她坐在一个宽大的白色沙发上。窗子挡着宽大的落地窗帘,也是白色的。伞问坐在她对面,两人之间是一个玻璃茶几,上面有一个精致的相框,照片上正是张浅,她微微地笑着。

    地中间有个黑糊糊的洞口,通往地下……”

    “潘萄说:她,张浅在哪儿?

    伞问指了指那个洞口,说:她在地下室里睡着。

    潘萄马上意识到,既然他向自己挑破了所有的秘密,那么就一定没想让自己活着回去。

    果然,伞问问道:你怕死吗?

    他要动手了。

    潘萄的骨头一下就酥软了,她带着哭腔说:……大哥,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笑了,伸过手来,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蛋──潘萄在他的手指上又闻到了一股纸灰的味道。他温柔地说:别着急,我下去给你铺床。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了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前,背朝着潘萄,一步步地走下去。

    他铺床干什么?

    潘萄愣愣地看着他,急速猜想着自己今夜是失去贞洁还是失去性命这样一个重大的问题。

    半天也不见他钻出来,那个黑糊糊的洞口死寂无声……

    那里面到底多深多大?那里面到底什么样?

    潘萄想到了逃跑。可是,大院的门锁着,往哪跑呢?

    她正犹豫着,一个人从那个洞口里露出了脑袋。

    潘萄心里猛一哆嗦──是张浅。她脸色苍白,行动缓慢,从那个洞口一步步走出来。

    她穿着银行的制服,整整齐齐。只是,她的半个脑袋上都是血,已经凝固,看上去十分恐怖。

    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潘萄说:张浅!

    她面无表情地更正说:不,我是潘萄。

    潘萄说:潘萄……其实我……

    张浅慢慢地走到她对面,坐下,探着脑袋看潘萄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潘萄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事情都过去了,我觉得没什么……看到你现在挺好的,我就觉得挺好的……我不会怪罪你……

    张浅很不信任地观察她的表情:你说的是真心话?

    潘萄说:……是真心话。

    她盯着潘萄的眼睛,突然笑起来:这样最好了。

    然后,她把笑一点点收敛了:不过,你将永远呆在这个房子里,不能再回去了。

    潘萄哆嗦了一下。

    张浅伸出手,指了指那个黑糊糊的洞口:今后,你就跟我一起住在这个地下室里。

    潘萄看看张浅,又看看那个洞口……

    张浅盯着潘萄的眼睛,问道:你好像不愿意?

    潘萄都快哭出来了:愿意……

    张浅这才站起身,说:好了,现在我就去给你铺床。

    她慢慢地走到那个黑糊糊的洞口前,回过头来,冷冷地补充了一句:你一会儿就下来啊,我等你。

    她的身子越来越低,终于不见了。

    潘萄知道不能再犹豫了。

    她颤颤地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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