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河内太守王匡。

    哪怕袁绍从来没有把百姓放在心里,可你劫掠我治下百姓,那就是打我的脸。何况相比于只会搜刮百姓,拷问钱财的王匡,袁绍至少还是懂只有百姓安定,才能够有人源源不断地给他提供兵力和钱粮。

    所以吕布这番作派,无疑是已经在打算跟袁绍翻脸了。

    “这里面,据说有些龃龉,不知真假。”

    赵睿想起了一些流言蜚语,据说袁绍想出掉吕布,派了刺客去行凶,结果被吕布察觉了,最后两人闹掰,虽然现在吕布还驻扎在荡阴,但四处劫掠,恐怕是为了逃亡而做准备。

    “算了,这些都是袁公要头疼的事情,还是管好我们自己吧。”

    张郃摇摇头,目光望向前方。

    距离阴安城已经不远,约三四里地,遥遥眺望,已经能够看到远处城墙,就看到城门紧闭,城楼上插着冀州大旗,隐约只看到零星几个人影,像是完全没有守卫。

    这座城市安静得过于异常,令人觉得非常奇怪。

    过了一会儿,之前派出去向阴安城通报的斥候回来,翻身下马,禀报道:“将军。”

    “有异常否?”

    张郃询问。

    斥候道:“城上皆为老卒,并无太大异常,我已呈上将军大印,命他们将城门大开。”

    “嗯。”

    张郃点点头,在袁绍上位之前,冀州被授予将军之职的总共就只有四人,张郃高览麴义袁绍,现在袁绍上位,他的将军大印依旧有效。

    既然斥候查探过没有什么异常,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当下大军继续往前,过了约两刻钟,终于来到了城下。

    离城池还有半里地,张郃就命令大军先停下,然后自己率领着亲卫靠近到城外。

    城外有一座亭舍,一名老卒站在亭舍门口,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见到张郃带着数百亲卫过来,连忙迎上去拱手弯腰道:“将军。”

    “怎么就你一人迎接?城中守将呢?”

    张郃有些不满,即便阴安遭到劫掠,目前只有几千残弱老卒驻守,但城中一定最少有一个军司马统领,小小军司马,居然不亲自出门来迎接自己这个将军?

    老卒苦笑道:“阴安屡次被吕将军派人劫掠,城内也遭到袭击,王司马领军拼死抵抗,可无奈兵少将寡,被吕将军的部将一刀杀了。”

    其实是被张飞杀了,但老卒被以家人性命为要挟,不得不撒谎。

    “原来如此。”

    张郃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问道:“城中还有多少粮草,物资军械充足否?”

    老卒说道:“粮草倒还是有些,军械......”

    见他犹犹豫豫,张郃也知道了,便说道:“行了,进城再说吧。”

    虽然没有人迎接,但好歹有座城池,先休整两日,一边向邺都那边索要物资,一边调整战士们的状态,等物资充沛,再考虑去解元城之围。

    老卒便在前面领路,缓缓靠近城门,就看到城门洞内,同样有十多名老卒在迎接,一个个脸色惨白,面无人色。

    见到这模样,张郃只觉得无比奇怪,询问道:“尔等领头之人是何人?”

    “将军,是....是小老儿。”

    一头发花白的老卒硬着头皮越众而出,声音都在颤抖。

    张郃看着他,纳闷道:“你任何职?”

    “暂...暂为曲军候。”

    曲军候之上就是军司马,驻守此城的军司马战死,暂时由曲军候领军也合情合理。

    只是张郃还是有些不解,皱起眉头道:“即便城中皆是老弱之卒,也不该全是头发白了的老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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