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而扭曲的空气里，隐约只能看到两条影子，每一条都有着轻易震荡周围整片精神力量海洋的能力，偏偏又交织到了一起，时而交错，时而贴身，鬼魅一般时近时远。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此时的战场外围，退了出来的软软正着急的上窜下跳。
旁边垃圾筒里的小四，还能通过阴影契约的能力感受一下肖嚣那片战场的变化，但软软却是一个强魄者，基本上只懂蛮力，留下的摄像头这会又看不见录了什么内容，只能着急。
顶着垃圾盖子，怀里抱着布娃娃的小四同样表情呆呆的。
面对着软软的急迫询问，他愣了一会，才回答道：“也没干什么……”
“又跳舞呢……”
“……”
“这就是你说的神秘源头之下最强禁忌之间的对抗？”
地狱组织派过来收集情报……当然也可以理解特意跑来吃瓜……的战舰之上，有人呆呆看着肖嚣与杨佳之间的对抗，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同等层次的对抗咱们也不是没见过，上次第一舰长想抢会长的位子时，两个人战斗的场面咱们也都吃着瓜子看完了啊……”
“怎么跟这两人不太一样？”
“……”
其他人也不由得跟着点头，表情都有些古怪，向着旁边的白魔看了过来。
白魔站在了船舷位置，一直认真的凝神看向了那个方向。
此时迎着周围同伴投来的目光，也懵了一会，然后脸上迅速的堆起了感慨之色：
“我就说我这兄弟很有艺术细胞吧？”
“你们看他这舞蹈功底多强？”
“……”
“……”
倾刻之间交手数合，本以为会席卷整片战场的对抗，并没有如众人所愿的展开，恰恰相反，两人的对抗居然只局限在了一个小小的圈子里，伱来我往，犹如暗沉夜色里的鬼魅。
“你的反抗毫无价值，你的挣扎徒劳无功……”
这般对抗，原是难分上下。
便如两个身家千亿的大佬，非要在一个赌注上限一百块的赌桌上分输赢。
但相比起肖嚣的冷静，杨佳却明显有些暴躁了起来，她凌空一抓，便似要将肖嚣的感知力量扯过来，淹没进幽深不见底的河水之中，同时身边瞬间出现了七八个隐约跳动的门形烙印，每一个烙印之中，都有诡异的精神之矛出现，纷纷凝聚杀意，向着肖嚣身上投递了过来。
“我明白！”
肖嚣对精神之矛视而不见，身体却微微偏移，躲过了杨佳抓向自己胸口的手掌。
与此同时，抬手横切，固执的抓向杨佳的手腕。
“呵呵，你能明白什么……”
杨佳收回手掌，身边化成一道隐约的长河，里面一个个绝望的灵魂爬了出来。
她瞳孔猛烈收缩，死死盯着肖嚣：“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你只是一个中了彩票的可怜虫！”
“……”
“所以你是在提醒我，我是处于一个庞大的阴谋之中？”
肖嚣挥舞权杖，将周围化作一片血海，抵御着绝望灵魂的靠近，看着她的眼睛，飞快道：
“我现在看起来顺利，但其实我是被某种意志利用着？”
“……”
“嗯？”
杨佳都懵了一下：“我是这个意思？”
肖嚣恍然大悟：“哦，不是某种意志，而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