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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最大的茶肆酒楼,一片热闹,宴席之上,礼乐飘飘。

    “今年的秀才宴,看着是比往年隆重啊。”朱红官袍的大人,摸着胡须说道。

    “提举大人,您还不知道吧,今年之所以比往年隆重,那是因为有傅老先生坐镇。”另一身穿绿色官袍的小声说道。

    “傅老先生!你说的可是京城那位?”朱红官袍惊讶的说道。

    绿色官袍点点头:“就是那位,连太子殿下都想拜其为师的傅老先生。”

    “他老人家为何也来广州了,可是因为前一阵子唐王世子来两广剿匪之事?”

    “提举大人有所不知,这次的秀才宴,可不是为了唐王世子,而是为了傅老先生另一位高徒。”

    “另一位高徒?”朱红官袍惊讶不已,连太子都拒绝的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竟然又收徒了?

    “若是傅老先生高徒,那今年的进士科,毕竟是人才辈出精彩万分了。”朱红官袍感叹道。

    一众秀才陆续入座,坐在前排的自然都是出身朱门,广州权贵的子弟。后面落座依序为受有功德祖先荫庇的、家有世职的子弟,地方官员子弟、有捐功的乡绅子弟。

    也有寒门子弟通过过人的交际能力能在权贵圈子里站的一席之地的,但大多数寒门秀才都坐与后排。可谓秩序等级严明。

    衣着普通随意的许淮书夹杂将近半数的寒门秀才当众,乍看并不多显目。

    “这位兄台看相貌不似我南海人士,可是来此寻亲的?”一个面膛有些黑个子不高但是瞧着极健壮的主动找许淮书攀谈。

    “正是。”许淮书道,他不愿与人多说,只随口承认。

    那秀才一听,又笑道:“你们中原人士素来白净,我家妹婿就是商城人,离着京城长安很近呢。”

    许淮书默然点头,也不言语。

    秀才看他不爱说话,也不以为忤,接着热情问道:“若不是本地人士,院试秀才的时候,恐怕不易,看来兄台的亲戚非普通百姓。不过你竟能坐在我们这些寒门秀才中,在下深感敬佩。”

    秀才生性欢脱,又为人热情,他旁边的大多数寒门秀才确不太看得上他:“一个下九流的窑匠的儿子,考了五年了,终于得个秀才名号,高兴的过头了。”

    有人嘲笑他,他也是一笑置之。这边许淮书听到窑匠二字,面无表情的脸侧了侧,难得的开了口。

    “你是窑匠的儿子?什么窑?”

    也是砖窑吗,许淮书想起自家那座砖窑,只觉得亲切。

    那黑面秀才见许淮书主动询问,更加来了兴致:“我父亲和大伯原本是当地有名的砖窑里的窑匠,如今朝廷在咱们这里建了个军械坊,父亲他们就被征去做械师了。”

    “什么械师,砖窑窑匠能造军械?”附近的几个秀才都交头接耳笑话他:“不过是个烧锅炉的,他却厚颜逢人就说……”

    黑面秀才听人贬低他的父亲,不禁有些愠怒。这些人虽然出身寒门,但是一个个的尾巴翘上了天,素来看不起被评为末流的手艺人。

    可他不这么想,手艺人也是靠本事吃饭,还能供他读书进学,凭什么就被人看不起。

    “窑匠很好。”许淮书淡淡的说道。

    黑面秀才一怔,随即眼眶微红,心中决定这位中原来的秀才从此就是他的知己了。

    “嘁!”别人却不这么觉得,瞅着许淮书和他,俩人都是傻子罢了。

    许淮书打量着这帮寒门秀才,别人看不起他们就罢了,关键是他们之间还互相看不起……

    主持秀才宴的是礼部下设到地方的官员,他举起酒杯,先朝着长安方向敬了一杯,而后又敬傅老先生。

    “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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