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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士科后,礼部官员为了在傅老先生面前,表现的好一些,夜以继日的批卷,很快这结果就出来了。

    许淮书登上进士榜,是甲榜第二名。

    为何第二,这是傅老先生的主意。毕竟在进士科之后,还要入京参加殿试,那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他作为许淮书老师亲自参与阅卷,那些个礼部官员都唯他是从,还是要稍微低调些。

    获得甲榜第一名的正是任家三公子。

    他是第一,许淮书是第二,还有比这更能让他扬眉吐气的吗。

    他想找许淮书炫耀张扬一番来着,可许淮书中了举之后便拿着令牌进了兵械坊。他想进去,都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这般沉不住气,”任知府看着自己的儿子,既骄傲又无奈,叹了口气:“那许公子即便学问不如你,可咱们是友不是敌,你莫要冲动,别坏了为父的计划。”

    “父亲憋屈了一辈子了,这种时候还要委屈求全!”任三公子气恨不已。

    “胜男与我说了,那许淮书就是跟木头,难啃的很,您要和他交好,他可未必领您的情。”

    任知府训斥了儿子几句,回头让管家找人去查一查那位刚来广州府就住进了傅老先生府上的孟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许淮书查了兵械坊往年的账目,都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历年来工部下达兵械坊的兵械制造清单消失,毫无踪迹。

    又审问坊主手下那个师爷,这师爷更是滴水不漏。审问了很多人,都是丝毫线索都没有。

    那些个兵械坊的大小管事儿们,其实并不把许淮书放在眼里,毕竟他也不过是个少年。

    在他们这些老油条的眼中这还没及冠,毛都没长齐呢,能都多厉害。

    “来人,”审了半天没有任何结果之后,许淮书脸色丝毫未变,而是吩咐到:“关上兵械坊的大门。”

    这一兵械坊是依山而建,整体都在一个山洞中,大门一关,整个光线暗了下来,只有星星点点的烛火,照着许淮书阴沉恐怖的面孔。

    他的眼睛并不很大,但是修长,眼珠的颜色很淡,天生就有一种冰冷疏离感。他又很少笑,也不爱说话,愈发显得性情莫测,平时也还好,再这样黑压压的环境下,就有些恐怖。

    “上刑!”许淮书说道。

    “这……知事大人,这才审了半日,就用刑吗?”衙役是知府大人派来帮着许淮书审案的,以他的经验,一般大人审案,都是先平平和和的审三天,罪犯刁钻不认,这才用刑。

    “将他们分开关押,分别用刑,一个痛死过去,接下一个。”许淮书淡声说着,衙役猛地打了个寒颤。

    “那,大人,哪个先开始?”衙役也是专业的,在这时候不能露怯,他镇定了一下,问道。

    “从坊主先吧。”许淮书说着,找了个椅子坐下,就在那一个个牢洞对面,能看清每个牢洞里面人的表情。

    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下的抽了过去,坊主开始还嘴硬,最后挨不住鬼哭狼嚎出声来。衙役打累了,换了另一个人接着抽。

    偌大个兵械坊回响着坊主的惨叫声,人人听得心惊肉跳的。许淮书眉眼纹丝不动。

    期间换了刑具,坊主的惨叫声从犀利,逐渐的变得虚弱。

    “大人,没声了。”衙役回道。

    许淮书起身,上前试了试鼻息,道:“死了。”

    衙役惊讶,刚要说没死啊,只是昏过去了,被许淮书一个眼风扫过去,衙役立即闭了嘴。

    “下一个。”许淮书冷声道。

    下一个是一小管事儿,和坊主一样的待遇,打了整整两炷香的功夫,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兵械坊,最后终于也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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