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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雪下的很大,正月里连着下了好几场。被孟清一派出京城购置烧金砖材质的秦阳他们,被风雪阻隔住了,迟迟未归。孟清一倒也不着急,那金砖她是胸有成竹的,当时之所以要长了工期,那还不是为了故弄玄虚,哄抬价钱。现在看来,做的挺对。
许淮书还是喜欢站在雪地当中,桂花树下,望着漫天的雪花发呆。面色也一次比一次的凝重,孟清一见他有心事,问他他又说没事。孟清一便不再多问,也没有打扰他。
孟清一不知何时在外头寻了个会刺绣的女子,给了她二十两银子,买了一个做工精巧的荷包。孟清一还去药房弄了些香料,亲手配了,放进荷包之中。
“喏,我不会刺绣,但里头的香料是我做的,你闻闻,香不香?”孟清一拿给望着雪出神的许淮书,笑道。
许淮书瞧着这荷包,倒有些眼熟。玄色底子,一朵青莲,遗世独立……但他是男人,哪里懂那么多针线上的事情,便也没有多想,拿过来闻了闻,确实有一股子冷香,细问问还有一点腊梅的味道,很是醒脑好闻。
“我给你戴上。”孟清一低下头将荷包系在许淮书的腰间。
“好。”许淮书脑中在想旁的事,所以有些敷衍的应道。
“这荷包,你没瞧见眼熟?”孟清一托着腮笑问道。
“是有些。”许淮书顺着她的话说道。
“哼。”孟清一扭过头去。
许淮书这才又低头看了一眼,心里明白了。
“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还醋着呢。”许淮书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娘子醋意都是这样的持久的吗?
他伸出手来,将孟清一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暖和着。这样的动作,起初他是被“逼着”做的,后来一次一次的,竟成了习惯。
这些习惯让他渐渐发觉了其中的一点乐趣,这人间烟火,寻常夫妻,一辈子能朝夕相对,便就是因为这些细小的温暖让人贪恋吧。
即便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爱上眼前的女人,但是和她生活在一起,这种感觉让他很放松很舒心。
其实她很好哄,强势也只是表面上的强势,大多数时候,只好对她温柔一些,表现得幼稚天真一些,她便会掏心掏肺的对你好。想来“他”也是这般死死的将她拿捏到手心了的吧。
所谓这世上,男人最了解的就是男人。许淮书有时候对那个“他”很不屑,但不得不说他又是羡慕“他”的。
孟清一看着这几日屡屡走神,有些不高兴了,索性上前坐了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与他平视。
大眼瞪小眼,孟清一的眼神愈发的明亮,又变得迷离妩媚。许淮书脸立即便红了,他知道她这是个什么意思。她还用手指轻轻的抚着他的耳尖。
许淮书颤栗着,他想推开孟清一,但他舍不得,一时的舍不得,让他又一次被顶了出来,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冰冷寒水之中。
这是究竟是哪里,为何他每次都在这种时候被带到这里。许淮书皱眉琢磨着,他听到了水声,难道是……
终于又能出来了!淮书拥着心爱之人,狠狠的吻了上去。
孟清一就是个妖精,牢牢的盘着他的腰,声音曼妙,身姿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极度的温和热,与他灵魂之前沉浸在极度的寒,瞬间交错,让他差点失去控制。
但淮书没有,他在寒潭中失去意识之前,便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将那个假冒之人的事告诉清一。
所以他撑住胳膊,缓缓的退了出来。
“我不……”可是天不随他愿,只说了两个字,他便又回去了。
许淮书感觉自己身下压着一具赤果果的身体,自己也是赤果果的,差点就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