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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砖窑里的金砖,有一部分被烧成了铜色,便不够用过金銮殿前铺的数量。许淮书在户部那边听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到了南郊。

    看到在诸多金黄色的砖的里面,掺杂的那数块铜色砖块,许淮书又赶紧又看孟清一,只见她面色憔悴吗,支着额头坐在那里,边上的郝管事和杨管家都神色凝重。

    许淮书先开口安慰,但最终觉得安慰根本不济于是,他在一边定定的看着孟清一好半晌,最终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转身进了宫。

    李厚泽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师弟,也有些为难。

    他是帝王,自然一言九鼎,那孟清一也是立下了军令状,说若是烧不出金砖便以性命相抵听凭发落,他还以为她这能成,没想到临了了,竟出了这样的岔子。

    “陛下,请恕臣内人之过,臣愿自己一命抵内人一命。”许淮书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即便是皇帝能原谅孟清一,可那些朝中大臣却饶不过她,所谓众口铄金,必有一人出来顶罪。

    届时,还有周围众多临国和附属国都齐来京师,说要共同瞻仰天朝的威严。中原将重修金銮殿前的金砖大道一事,也早在年前就传扬到了天下,这便关系到一国之尊严。

    “淮书,朕并不想取你的性命。”李厚泽神色严肃,冷然说道:“并且此事并非是你之过,要杀要罚也要当事人站出来才能堵住世间悠悠众口。”

    “陛下,可她是臣的妻子!”许淮书依然顾不上旁的,也忘了自己的那未了的心愿,一想到那个女人要因罪而亡便心如刀绞,难以接受,所以他脱口而出。

    “你竟对她痴情至此,真愿意替她去死?”李厚泽心中烦躁,开口道。

    “不论如何,她既为臣妻,臣有责任护她周全。”许淮书坚定的说道。

    “这么说你这样做,只是为夫的责任?”李厚泽冷笑一声:“若只是责任,师弟除了有为夫之责,亦有为臣之责,为子之责,若天下百姓立命之责,若人人犯了错,都要你以性命补过,师弟也会这样轻易的献出自己的一条命吗?”

    许淮书被他诘问的哑口无言,他是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一个活过一辈子看透了世事的人,竟还能重蹈覆辙的迷恋上一个女子,甚至不惜为她去死。他诓骗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责任,而不再是为情。

    他许淮书,堂堂男儿,两辈子了,难道都要为情所困为情左右吗,那未免也太可怜可悲了!

    许淮书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孟清一没有回去,许是还在想什么能补救之法。他也没再去城郊的砖窑,每日里心事重重的在户部、流民所、家中,三地奔波。

    心里却总吊着一根线,若是到了最后她补救不成,他便又要替她离开这个人世,那时候他的灵魂会不会再一次因为有憾而辗转又回来呢?许淮书觉得应该不会了,这辈子不论如何,他也是尝过了有人在身边,真心疼爱他的滋味了,该是无憾了。

    他还交代了接下来很可能要发生的瘟疫一事,让户部的人务必要保护好这位郎中,并保证市内的各种药材流通顺畅,到时候一旦瘟疫爆发,有良方又有药,便可及时制住那场巨大的灾难。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这上巳节也便到了眼前,许淮书特意沐浴过了,换上了一件儿孟清一最喜欢的银白色袍子,他从家中一路缓缓来到城郊,他对着浑身灰扑扑臭烘烘的孟清一,伸出了手,笑道:“咱们回家吧。”

    “啊?我现在没空啊,你先回家吧。”孟清一的心思不在这里,急匆匆的吩咐着那几个匠人快些出发,然后她自己没来得及跟许淮书再多说一句话,便跳上了另一辆马车。

    许淮书眼睁睁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便也只好又坐上了马车,跟随着她。

    许淮书发现了这人群中竟有宫中的侍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再看着马车行走的方向,竟是一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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