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她。
嬷嬷叹了声气,将她的衣衫轻轻剥开。
“换了其她身娇体弱的,恐怕早就被黑白无常带走了,你这憨傻的丫头,也听不出我当日的好赖话。”
她感到受宠若惊,便要挣扎着要起身伏礼,却被嬷嬷拦下。
嬷嬷道:“孩子,入了这红围墙,再疼也得忍着。”
话毕,便将药往她的身上涂抹。
她感到锥心的疼,方要叫出声,嬷嬷那句再疼也要忍着忽的在脑子里炸开,于是一咬牙,将声音生生咽了下去。
嬷嬷继续说道:“先帝曾有位宠妃名唤青鸢,那位娘娘最喜放纸鸢,却是太后娘娘的宿敌,所以纸鸢对太后娘娘乃是禁忌,若不是你的家门还算望族,早就赐死你了。”
她心中的委屈如洪水般倾巢而出,“嬷嬷,那些姐妹都知道么?凤惜也知道么?”
记得嬷嬷最后又叹了口气,说:“人心难测,无论何人都不要相信。”
人心难测,无论何人都不要相信。
后来她才知道,凤惜哪来什么心上人,都是幌子罢了,用来骗她这个可笑之人的谎。
不过她和凤惜最后却都并没有成为皇上的妻子,而是被赐给了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
又过了几年,太子即位,她与凤惜一路算计,凤惜做了嫔,她做了妃,本以为利益不冲,两人便都可以形同陌路,相安无事。
她笑叹:“可当年,我不也没有招惹她么?”
那日晴朗,阳光明媚的不得了。
她乘着步辇一路径直往凤梧宫去,大红绸衣在风中飘摇,面上的狠戾何时已不需伪装,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终于,奴才们蹲下身子。
赤红的宫门被打开,这声音令她欢喜极了。
彼时凤惜正抱着刚满一岁的小皇子在院子里荡秋千,此时的凤惜倒真的像一个普通的无一丝杂质的母亲。
可这些都是假象。
凤惜见她盈盈而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来干什么?”
她俶尔笑了,“来看看昔日旧友而已,不用这么拘谨。”
凤惜抱紧怀中的小皇子,从秋千上下来,“律儿,把小皇子带进屋去!”
站在一旁的婢女从凤惜手中接过小皇子,便要将他带进屋去。
而她即刻下命令道:“来人!将小皇子带过来!”
几乎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身后的侍卫便已从婢女手中硬生生的把小皇子抢了过来。
凤惜花容失色,好不狼狈,“你干什么?”
她睥睨着这个女子,眼里的傲慢毫不遮掩,“皇上怀疑你与他人有染,碍于面子让我来带小皇子去验亲,凤惜,若你是清白的,我自不会为难你。”
凤惜的双目开始聚起朦胧的雾气,一如当年那般楚楚可怜,“你……怎么可能?皇上不会的……我要去见皇上……”
“不会?我可记得当年有人说自己与郎君私定终生,连皇上的宠幸也要躲着?”
凤惜的面目越发狰狞,“你……你这毒妇……”
她哼笑,“毒妇不敢当,哪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而凤惜的眼神飘忽了一瞬,忽地跪在地上,“求你……你想如何就如何,千万不要带小皇子去验亲……”
满意的露出笑意,作态伸手去扶她,“凤惜,你身怀有孕,可不能跪地。”
这个小皇子,的确不是皇上的骨肉,不过,也不是凤惜与他人苟且来的。
一年前这女人的孩子胎死腹中,为了诞下子嗣不惜在宫外找了个婴儿代替,正巧,被她安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