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一笑,赵芸莜不相信赵父直到现在还看不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此时赵父也后知后觉。
他瞧着阮氏那隐约带着怒意和焦急的脸色,若有所思。
“若是父亲对死去的发妻依旧带着一丝丝的怜惜和眷念,就请父亲为女儿主持公道。”
朝着渣爹的方向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
即便赵芸莜心中再不甘愿,但是也知道自己此时必须稍稍示弱服软。
看着脸上悲戚的赵芸莜,赵父一时间也陷入了两难。
一边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阮氏。
一边是下跪哀求、以亡妻的情分相要挟的长女。
自己这次回府竟是遇到了如此棘手的事情!
思绪一时间乱得很,他最后竟是恼羞成怒地道:“这些内宅中的事情就不要拿来烦我!”
赵芸莜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自己已经好话歹话说尽。
不成想赵父竟是如此的没有担当,心更是偏得没影儿了。
就在阮氏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的时候,却听见已经准备离开梨花居的赵父忽而折声对她道:“有些事情,还是莫要做得太过分了些。”
“老爷……”
没想到赵老爷在临走之前竟是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阮氏一时间猜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她惴惴不安地望着他,“老爷,妾身可是实实在在地为芸姐儿打算的。”
“到底是不是,她这么大的女儿家了心中难道没有数?”
虽然刚才一进门就被阮氏拉着说了许多那黄公子的好处。
可后来赵芸莜的一番话也着实点醒了他。
若是黄公子真如她说的那样千好万好,肯定是轮不着赵芸莜的。
他赵家在上京之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如果到时候传出什么卖女儿的传闻,于他的官声可是大大的不利。
“……是,妾身明白了。”
被赵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阮氏头一次意识道赵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蹲身行礼送走了赵父之后,阮氏再度起身时,眼中已经是一片平静。
而此时赵芸莜也已经站了起来。
“我刚才好像听你说起了你那短命的生母?”
阮氏一个眼神示意,李婆子就已经将梨花居的院门关上了。
此间只剩下了阮氏的人。
她说话也就显得肆意多了。
如果不是赵芸莜提起,她都差点忘了自己的手下败将。
“你的母亲虽然出身不错,只可惜家里将她养成了一个废物!”
看着赵芸莜那张肖似她母亲的娇媚的脸蛋,阮氏的眼中化过了一抹深沉的嫉妒之意。
她绕着赵芸莜转着圈,“没什么心机,遇到有人抢老爷,就只知道躲在自己的房里,以为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就可以不去面对这一切。”
听出了她言语之中对母亲的轻蔑,不过赵芸莜对原身的母亲倒是缺乏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虽然气愤,却也没有失去理智。
望着在原地按揉着手腕的赵芸莜,阮氏继续羞辱,“我能有今日,也要多谢你的母亲,若不是她过分无能,也显现不出我的厉害。”
“长得美又如何?没有手腕的女人就活该早点死,也免得占着主母的位置!”
“就算你母亲现在活过来,也照样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