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不要钱,姜兆自然不会给:多给阿颜留些钱财也是好的。这般想罢便也没多停留,转头走了。

    眼见姜兆甩袖而去,姜二老爷和姜三老爷终于松了口气,两人双手合十,齐齐做了个“老天保佑”状:万望河南道那里的急报是个大事,好叫大哥忙于公事,暂时莫来管他二人的事。

    毕竟老娘做的好事还是能瞒一日是一日的好!

    ……

    “去岁那些民间传言……”那匣子烫手的麻烦在他手上呆了不到一个时辰便上路赶往京城了,崔铎盘腿坐在一张铺了羊毛软毯的席上同一身白惨惨的文吏说话,“你还记得是什么传言么?”

    昨儿那夜明珠的事文吏传了个话,去茅房出了个恭,待到回来才知晓自家大人已经将东西送走了。文吏闻言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解的问崔铎为何如此做来。

    崔铎昨日并未回答他,今日才把他叫了过来,反问文吏记不记得去岁的民间传言。

    “我昨儿想了一晚上这些事。”崔铎托着腮帮子,神情严肃的说道,“总觉得这匣子是个大麻烦,所以赶紧送走了。”

    文吏看着两只眼圈乌青的崔铎,下意识的点了下头道:“大人眼圈都青了,瞧着确实一晚上没睡了。”

    崔铎:“……”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文吏没有理会崔铎幽怨的目光,继续摩挲着下巴开口道:“去岁那些民间传言似乎是关于陛下的吧!”

    说这话时,文吏下意识的看了看屋门:嗯,关的挺严实的,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崔铎闻言跟着点头道:“是关于陛下的。”

    平心而论,当今陛下自即位之后所行所做皆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就算没有做出什么秦皇汉武一般的功绩,却也没犯过什么大糊涂,在各方面看起来都是个明君的表率。尤其在陛下之前的可是前朝的那位暴君,有暴君相衬,只要不犯大错都是明君了。

    天子德行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对,是似乎。

    “坐在天子位,万人之上,自然一举一动都被人放大了看在眼里,很容易被人挑刺的。”崔铎叹了口气,说道,“暴君的暴毙说不明白啊!”

    虽说二十年前的动乱打到最后,大靖要完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可暴君所在的长安城中还有大量兵马,那些兵马世受段氏皇族恩情,是段氏最忠诚的军队。

    “彼时城中段氏核心兵马有八万,”崔铎手指比了个“八”字,顿了顿,再次开口道,“虽说与彼时陛下的所摔的几十万兵马相差的有点多,可你莫要忘了大多数权贵还在长安城。”

    临到最后关头,大靖权贵被暴君尽数“软禁”在宫中,一来是为了防止他们里应外合,二来……

    “这些都是大靖的老牌权贵,数百年的经营早在各处安插了人手,陛下的军中必然也有那些权贵的人手,若是再加上那些人的人手,拼死一击,长安城必血流成河。”崔铎说道,“一个惨胜跑不了。所幸,到最后暴君突然醒悟大开城门迎接,没有在长安城中动刀,按说这等情形下,陛下该留他一命的。”

    事实上陛下确实留了,可在暴君被封王离开长安城的前夜却突然暴毙,这件事自然被记在陛下的头上了。

    “民间传言暴君都这样了,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暴君手中握有陛下的把柄。”文吏咳了一声,说道,“我记得最早的传言是陛下无容人雅量,可去岁不知道为什么风向突然变了……”

    “风向变是因为陛下没有动那八万段氏亲军的将领,依旧令他们掌管兵权要职。”崔铎看了一眼文吏,说道,“去岁的风向就变成了暴君惨死是因为掌握了陛下的把柄,这把柄是……”

    文吏听到这里眼神一闪,手指沾了沾自己茶盏中没喝完的茶水,在桌案上写了两个字。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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