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参了我,叫陛下将我舍弃在一旁,还会有下一个‘钟会’的,大人不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作未见便是了!”

    刑部尚书瞪了他一眼,气的胡子吹了吹,转头拂袖而去。

    看着无可奈何离去的刑部尚书,钟会大手一挥:“把人送去刑部大牢,再去下一家!”

    一行人出了巷子,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招摇过市,而后向另一处民宅行去。

    待到这群人转入巷子,看不到身影了,香料铺子老板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转头看向身后的人,道:“那钟阎王走了,你可以出门了!”

    这钟阎王如今所过之处几乎可说是寸草不生,便是原本在街上走着的行人,看到钟阎王前来,也早提前躲入路边的铺子里避让了,唯恐撞上他莫名其妙的被抓了。

    走出来的春妈妈给了他两个银钱,向他道了声谢,这才出了门,向渭水河畔走去。

    渭水河畔,京兆府尹的官兵依旧围着那连接在一起的花船,不让等闲人靠近。

    春妈妈顶着日头在岸边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了人,被人带到了官兵那里,一番搜查之后,才被允许登上了花船。

    “月姐姐!”自打来了长安城,这是她第二次登门了。

    月瑶将桌边的酥山往前推了推,朝春妈妈点了点头,道:“坐吧!”

    春妈妈坐了下来,一勺酥山入腹之后,一路而来的热意稍减。

    月瑶看她舒了口气,这才开口问了出来:“这次来,又是打听什么事?”

    一句话说的春妈妈有些尴尬,却还是收了那些在旁人面前的心思,老老实实的说道:“想问问京兆府尹为何带人围你们的花船?”

    月瑶瞥了她一眼,道:“又是上回那位让你来打听的?”

    春妈妈干笑着点头承认了下来:“是。”

    月瑶“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在渭水河里打捞出了一块瑞兽脑袋的头,头上写了几个字。”

    “瑞兽脑袋”这四个字一出,春妈妈莫名的觉得有些耳熟,正想追问,便听月瑶说道:“君王无道、天理不容。”

    这八个字吓的春妈妈顿时一个哆嗦,险些打翻了碗里的酥山。

    “小心些!”月瑶将她面前的酥山往桌边推了推,瞥了她一眼,道,“如今这一碗酥山可不便宜,你仔细些。”

    回过神来的春妈妈胡乱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依旧一脸平静模样的月瑶,忍不住诧异:“月姐姐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月瑶不以为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者,看到这搬了家的瑞兽脑袋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她说着伸手一指,指向外头的花船,“花船上的人可都见到了。”

    春妈妈想着过来时官兵的严防死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所以京兆府的人才会看住你们,不让你们往外乱跑?”

    月瑶点头:“是啊!若是跑出去,将这等话乱传怎么办?”说话间,她又慢条斯理的挖了一勺酥山,幽幽道,“前年大旱一直持续到去岁年初,护城河里那只脑袋搬了家的瑞兽脑袋的事你可还记得?”

    “那些看到的百姓后来可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她说道。

    春妈妈听的心中顿时一跳:“那你们怎么办?”她想到外头严防死守的官兵,一时想象全开,“会不会也准备将你们这些看到的人都弄死?”

    一席话说的月瑶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团扇拍了拍春妈妈的头,道:“没事,你莫要多想!”她说着,漫不经心的瞥了春妈妈一眼,“这次的事同先时的不一样!更何况,护城河里那事若是当真都杀干净了,这消息又是如何走漏的?你莫担心!”

    越是叫她莫担心,越是叫人忍不住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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