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有些疯癫,她尖叫道,“大家只是不敢说而已,眼下天降神石预警了还不准备人说……嗯哼……”

    看着两眼一翻,直接昏厥在地的春妈妈,香梨这才松了口气,将手里的瓷枕扔到了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姜韶颜,问道:“小姐,奴婢……奴婢没做错吧!”

    给了她一个手势的姜韶颜摇了摇头,道:“做得很好!”说罢蹲下来查看了一番春妈妈的境况。

    确定她只是昏过去之后,姜韶颜对香梨道:“把她搬上床!一会儿我写副安神的药,待到天亮之后,去史掌柜那里抓几贴给春妈妈灌下去!”

    香梨点头,表示记下来了。

    同姜韶颜一道将春妈妈搬上床之后,看着昏厥过去的春妈妈,香梨忍不住悻悻道:“奴婢眼瞧着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聪明和厉害,却不成想这等时候,最先发疯的也是她们……”

    姜韶颜伸手揉了揉香梨的头发,不置可否。

    比起春妈妈等人,香梨心思简单,有什么不高兴的也当场便发泄出来了,是以不觉如何。

    可对大多数人而言,长安城中这些时日不断的抓人与威吓,心惊胆颤的,早将不少人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到了极限,此时,稍微的一点刺激便极有可能崩断那根弦。

    春妈妈只是无数成日里担心受怕的京城百姓中的一个罢了。

    明日,渭水河畔的事一出,如春妈妈这等人当不在少数。

    百姓情绪的崩塌与崩溃只在一瞬之间。

    ……

    ……

    果不其然,渭水河畔这场大火如同一个引子一般彻底点燃了京城百姓的情绪。

    一桶酸涩的馊水从半路凭空杀出来泼向了正要去抓人的钟会等人。

    来不及躲避的钟会等人被泼了一身。

    闻着身上馊水传来的味道,钟会面无表情的看着泼馊水的百姓。

    他头发散乱,目光呆滞,疯疯癫癫的喊了出来:“君王无道、天理不容!”

    钟会眼皮抬都不抬一下:“押走!”

    身边的官兵熟练的上前抓人。

    这等事,近几日接连发生不断,如此被抓的百姓已有二三十个了。

    不过,与其说他们泼的是钟会,倒不如说发泄的是对陛下的不满才对!

    皇城里的陛下见不到,日常在街上乱走抓人的钟会便成了这道发泄的口子。

    “回去换裳!”钟会挥了挥手,对身边的仆从说着,语气冷硬:“换完裳再去抓人!”

    一盆馊水自然阻止不了钟会的动作。

    看似平静的长安城隐隐有爆发的迹象。

    ……

    “渭水河畔的那件事叫大家记起了瑞兽脑袋搬家的事,对官兵和对陛下的不满日益剧增。”林彦关了窗户,看向屋中的两人,“崇言、姜四小姐,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了。”

    所有看似混乱的事情背后仿佛连着一根引线,被人牵着向一处行去。

    季崇言点头,抿了口茶,吐出了一个名字,“杨衍。”

    “前年瑞兽脑袋的事并非那些白帝旧部所为,陛下也不会自己做下这等对自己不利的事,所以做下这些事的,便只有杨衍。”季崇言说道,“这次又是瑞兽脑袋,伎俩同前年如出一辙。”

    “我也觉得是他。”林彦走到两人对面坐了下来,“他人不在长安城,远在前线,不代表手无法伸入这长安城中。可……他如此做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动摇民心吗?”林彦不解,“长安城的民心确实被动摇了,可这大周天下诸多城池,旁的城池可没有长安城中那么多的事,便是动了长安城一城,他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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