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同哑巴吗?谢燕来竖眉:“怎么就证明是你药的功劳了?难道不是我天赋异禀?”

    阿乐将茶一递:“你喝啊,你喝了回去感受一下,你身上是不是就没那疼了,你就知道是你天赋异禀,还是我阿乐妙手回春。”

    他们在这边争执,那边楚昭放下了信,但还有些走神,谢燕来一眼看到,转身道:“张谷不便进来,他都跟我说了,你有什么要问的?”

    楚昭看向他,眼神飘忽,啊了声,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又似乎没听到。

    谢燕来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信上,抿了抿嘴,问:“你母亲的事,怎么样?”

    能让她如此失神的,应该是得到母亲的答案了吧?

    是生,还是死?

    楚昭眼神凝聚,看着他,点点头:“我父亲说,我母亲的确不在了。”

    所以,期待还是有一部分落空了。

    谢燕来道:“既然你父亲说过了,你就不该听到流言就太相信。”

    相信这些流言有什么好,只会徒增伤心,不相信就不会有希望,没希望就不会失望。

    他当初刚到谢家,那些公子小厮哄骗他,你娘没死,拿了很多钱,走了,你快从狗洞爬出去,去找你娘啊。

    他从来都不信。

    两人无声相对,阿乐轻轻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又轻轻地退后。

    “不过。”楚昭忽的又绽开笑,“我母亲虽然不在了,但她留下的人还在保护我。”

    说罢看向殿内站着的小曼。

    谢燕来也看过来。

    原本在门边扭着头的小曼,察觉视线看过来,眼瞪圆,警惕:“什么?”

    “小曼,我父亲告诉我了。”楚昭含笑说,“你不是我父亲的人,你们是我母亲的人。”

    小曼的眼瞪得更圆了,猫一样绷紧了身子,向后退了一步:“什,什么?”

    “你别怕,我父亲都告诉我了,他不会怪罪你们私自行动。”楚昭含笑说。

    小曼的脸色变的更古怪了:“你,说,说什么呢!”

    “我母亲不是传言中的乡野村妇,她虽然出身乡绅,但知书达理博学多才,还乐善好施,父亲说,边郡战乱多,民众流离失所,她养护了很多无家可归的人,失去子女的老人,失去父母的幼童。”楚昭看着信,眼神亮亮地说,“在她死后,这些人知恩图报,愿意跟随将军杀敌,虽然我父亲不同意,但大家都自觉练兵——”

    她看向小曼。

    “你们是瞒着我父亲偷偷进京,我父亲说不怪你们,还要多谢你们,说我母亲在泉下也会感谢你们。”

    小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想发脾气又似乎想笑。

    “呸。”她说,“谁稀罕你父亲感谢!”

    她神情毫不掩饰愤怒。

    楚昭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恨我父亲,恨他让边郡征战,你们失去了家园亲人,也恨,我母亲的死。”

    她垂下头看着信上。

    “我母亲为我父亲操劳分忧,耗损了精神,以至于生我的时候没能闯过鬼门关。”

    小曼冷笑:“对,没错,要不是你父亲,你母亲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要不是你父亲害我们走投无路,你——”

    她愤愤一甩袖子,似乎说不下去了,将头狠狠扭过去。

    楚昭要说什么,一直没说话的谢燕来先开口了。

    “这个。”他拿出一封信,“张谷说,是你父亲给她的。”

    他冲扭着头的女孩儿抬了抬下巴。

    小曼再次转过头来,神情惊讶又似乎怀疑。

    楚昭倒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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