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不给他正名,让他似是而非,终生受辖制,为她所用。”

    先太傅邓弈罪名是定死了,现在邓弈就算不改名换姓,就算人人都知道他就是邓弈,他也不能再成为邓弈,而且邓弈成了悬在他头上的利剑。

    一旦皇帝不想用他,就能斩下来。

    真不知道他还出来做什么,还不如直接死了,可能求死不能吧,谁让他成了楚昭的掌中物。

    “不用想那么多。”谢燕芳懒懒道。

    他如果在她身边,也会让她这么做。

    这不仅是牵制邓弈,还能牵制皇帝。

    蔡伯又道:“她开女子科举,笼络更多世家大族来固权。”

    朝中已经没有了太傅邓弈,谢氏也被她清除,那接下来她的阻力就只剩下,皇帝。

    说到这里蔡伯再次悲叹一声。

    “公子啊,当初你因为她不当皇后而愤怒,是中计了。”

    “她不过是要借机除掉你。”

    “你一心扶她为后,她则是一心要你死。”

    谢燕芳依旧懒懒一笑:“不要想那么多。”

    他也会让她这么做,用一个科举,几个女子为官就能笼络一批世族,是很明智的做法。

    皇后与萧羽争权又如何?

    谁说当了皇后就只能当皇后?

    萧羽是她救的,命归她所有,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听着谢燕芳这两声不用多想,蔡伯怔怔一刻,再次长叹,是啊,不用多想了,再多想也没用了,公子的身体是彻底废了,谢氏也没了,说邓弈人不人鬼不鬼,至少还能出现在世间,公子却是不能了。

    他带着公子四处漂泊,只求能让公子活下去。

    那些雄才大略,那些人心筹谋,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他不想再让公子伤心,安静摇桨。

    谢燕芳倚在船舷上,静静看着流水,他倒没有什么伤心,身惨,家惨,结局惨,也都无所谓。

    她的确是如他所愿做皇后,当了皇后做的这些事,也都合他心意。

    那她所谓的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

    五脏六腑都烂透的身体让他活得很辛苦,但他还是醒来了。

    他熬着着痛忍着苦,且看一看这世间的她有什么不一样。

    ......

    ......

    空荡一年多的大殿上站满了人。

    新帝亲政后的第一场科考选出来的二百名士子,以及与士子们比试胜出的二十名女子都站在了朝殿上。

    不分男女,不分年纪,皆披红袍簪花,伴着礼官的吟唱,齐齐叩拜皇帝皇后。

    士子们激动,女子们更激动。

    先前她们跨马游街,似乎整个京城的女眷都出现了,为她们鲜花铺路。

    以前她们也做过这种事,只不过是站在街边为男子们撒花,倾慕,艳羡。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们也能被如此相待。

    此时又站在皇城大殿上,她们中也有人来过皇城,但都是以女眷的身份在侧殿在后宫,从来没有踏入过大朝殿,与男子们并肩而立。

    在大殿的时候,每个人都强忍着不能失态,待朝典结束,皇后亲自召见她们的时候,有几个女子没忍住掩面落泪。

    这二十位女子中,只有有七八人是楚昭熟悉的玩伴,虽然齐乐云等人都参加了,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入选,毕竟并不都是惊艳才绝之辈。

    这七八人能入选也是下了苦功夫,楚棠头悬梁锥刺股,周江也被祖父关在家里,拿着戒尺盯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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