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成什么样我不管,得我自己爽了才行。
“这样吧——”何怀宝顿了一下,道:“今夜继续进攻,王押衙、李军使率部散开,驱赶、阻遏贼骑,安福顺!”
“末将在!”
“你率三千精兵,并博州土团乡夫,续攻贼营,不得有误。明日——明日我要看到戴思远的人头。”何怀宝下令道。
“遵命。”安福顺出列应声道。
昨夜袭营没有成功。戴思远手忙脚乱,到底还是守住了。今日又打了一天,捧日军应该也是强弩之末了。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天明前就能破了寨子。
至于平阴县和南山的贼寨,早已是半残。也就是他们没兴趣攻打,不然那里的夏贼估计已经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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淯沟泊畔的大营已经空无一人。
在邵树德的命令下,大军拔营西进,以天兴军为先导,铁林军左厢及定难军一部继之,向西进发。
“来自成德的剪寇都损失不下千人,这会士气应不如之前了。”
“义武军王处直的骑兵被打垮,步军主力尚存,但战意有多少很难说。”
“晋军本部没有受到大的损失,骑军可能损失七八百,但还有三四千骑,战力犹存。步军主力尚未出战,士气、体力保持得不错。”
“另有博州土团乡夫四千余,士气低落,无关大局。”
陈诚仔仔细细地向邵树德介绍着敌军各部的情况,大体上还算准确。
“贼军锐气有所消耗,但远远不够啊。”邵树德皱眉道。
方略是让敌军主力师老兵疲,然后他指挥精锐生力军一把压上,这是最保险的。但如今看来,两天时间还没磨掉敌人足够的精力、体力、士气和生命,还不到发动决战的最有利时刻。
“给契苾璋下令,飞龙军出动一部增援捧日军、忠武军。”邵树德说道。
飞龙军这会在防门,一晚上绝对能到了。
“遵命。”陈诚喊了一人,吩咐他去办理,然后又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三月以来,各路降兵消耗不少……”
邵树德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消耗非体系内的不可靠部队,本来就是既定计划。粗粗算来,损失最大的可能是王檀的神捷军,损兵四千余人。
排名第二的应该是忠武军了,八千人抵达郓州,战损应该在一半以上。
许兵,不能再刻意消耗了,再搞下去赵家怕是要反。
损失第三大的是护国军,接近四千人。
他们也不能再刻意针对了,得发点赏安抚一下。护国军,已经哗乱过一次了,虽然被镇压,但抵触情绪越来越大。
坚锐军的损失排名第四。齐装满员一万人,在后方留守两千余,七千多人东征,打到现在损失不下三千。
这几支部队之外,龙骧、龙虎、广胜、捧日、捧圣等杂牌军损失不一,但都没有以上四部大。
“坚锐军那三千人,发五百人回去,其余补给王檀。”邵树德吩咐道:“王檀打得还算卖力,让他恢复一下实力。”
“另,着许州赵氏选送五百精兵至汴州,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
“护国军……护国军便算了。王瑶被这么一吓,估计不敢再多募军士了,短期内也不要再刺激护国军。”
忠武军应该还有八千兵留守陈、许,让他们挑五百精兵过来,本身是一种试探。
财政自收自支,不纳户籍田籍,军队只听自家号令,官员自己任免,附庸藩镇可比邵树德手下那些假藩镇的独立性高多了。老实说,他不放心,定期试探其态度是必需的,包括但不限于索取钱粮、选送精兵、纳送质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