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干脆的打昏,又同样将这两个日特扔进卡车里。

    同时又有人去到和盛商行敲门,跟他们取得联系,让他们赶紧收拾东西撤退,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王言没有再多理会,顺了个自行车猛蹬着离开。

    此时已是十一月,虽说早都黄了草飘了叶入了秋,天亮的晚,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折腾,远方的天际也已经有些亮意。但不巧的是,天空中不知何时聚起了乌云,才有些亮意的上海又黑了下去。

    待王言辗转过安全屋卸妆换衣,再回到王公馆时,天边一声惊雷隆隆响起,接踵而至的闪电照亮宽大的主卧室,他抱着深沉睡梦中下意识缩到他怀中的于曼丽,盖好了被子,睡去……

    今天王言没有早早的起床,因为天空中已经下起了大雨,往常到了这种天气,他都是睡懒觉的。

    直到于曼丽慵懒的醒过来,饱睡之后满足的伸懒腰的时候,他才醒过来。

    “嗯?”于曼丽奇怪的看着身边的王言:“是我起早了,还是你起晚了?”

    王言对着窗外的方向努了努嘴:“下大雨了。”

    “又下雨,上海就这点不好,总是下雨,潮湿阴冷很不舒服,最易生病,我都不知道那些没有家的乞丐是怎么活过来的。”

    正起身穿衣服的王言笑道:“是不是最近学社聚会参加的多了?怜惜无家可归的乞丐,惦记人家是怎么活过来的,这可不是你们的作风。”

    “你不是也觉得红党以后能壮大吗?我跟你学习左右逢源,先建立联系,以后留个退路,不行啊?”于曼丽打着哈欠,又是一个大懒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话跟我说说就得了,可别在王天风那说,他真能毙了你。虽然你接近我是带着目的的,但我最是怜香惜玉,要这么轻易送了性命,忒不值了些。你要真被赤化了,有心投共,就长个心眼。”

    王言系好衬衫的扣子,走到窗边打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大雨:“我身边的安逸,上海滩的繁华,让你失去了作为一名特工该有的警惕。要小心了,都是过眼云烟,莫被浮华迷了眼。”

    见他背着手,身姿挺拔的看着大雨,说话的装逼样子,于曼丽翻了个白眼,一个仰卧起了身,也不管被子滑落暴露的春光:“多谢您好言提醒,不过我还用不着您王大探长操心。走吧,好几天没去好再来了,咱们去那吃吧。哦对了,今天下大雨,得麻烦你给我送回去了。”

    王言含笑点头,溜溜达达的去洗漱。

    不管是汪曼春还是于曼丽,甚至是先前戴雨农夺他的权,他之前都报备过的。他是独自执行任务,所以汇报的时候就要详实一些,用以确认他没有变节,或者是变节的倾向。作为上海滩的名流大亨,尤其还是青帮的选手,跟苏区有很大的生意往来,他的信息会有上海地下党的人搜集,都是要互相印证的上才行。

    汪曼春是不行了,但于曼丽本身就悲惨,还是国文教师这么一个工作,被有心接触、发展,她顶不住的。人民当家做主啊……

    这一天,王言没干什么正事儿,他也没有什么正事儿,就是坐着车,到仓库看看,再到工厂看看,这才开张没多长时间,检查检查施工的质量,看看厂房有没有漏水之类的。至于业绩这方面,他基本问两句也就有数了。银行那边的工作稳步扩张,青联之内他也插不上手,暗中偷家的行动正在进行,一切都很好。

    他就是在这一趟趟的往来中,看着窗外雨中的上海滩,思索着宋希文的事,想着宋希文到底在哪里。

    人还活着是一定的,因为汪曼春的性致做不了假,就是不知道人在哪里。

    这一次日特要大做文章是一定的,打击上海地下党组织,抓住裴旻,都在日本人的计划中。宋希文重伤,现在已经是第五天,昨夜的行动日本人肯定已经知道了,向他们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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