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剪刀狠狠戳在地上。锋利的刃口戳破地毯深深插入木地板中,让巨大的剪刀就那样直立在地上。而因帕斯本人则十分带有侵略性地将脸孔伸到甄澄面前不足五厘米处。

    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莫名其妙地对着甄澄哈了口气,一股清新的薄荷味瞬间充斥了甄澄的鼻翼,却让她感到分外恶心地倒退两步。

    因帕斯是个疯子?他平时的低调是为了掩饰自己不能被世俗接纳的行为举止?这已经不是调戏的程度了,他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为什么?刚刚晚宴上还没有感觉到啊……

    甄澄心思电转间,却见因帕斯丝毫不知进退地前进一步跟上自己:“非常遗憾,这场游戏并不允许【凶手】‘真的’杀死【被害人】。既然如此,看到我拿起剪刀的时候,你们那古怪的表现又是因为什么呢?

    一点释然,是因为‘因帕斯’能够马上发现关键道具才是正常,这没有什么不对。但接下来突然的紧张又马上松了口气又是怎么回事?

    让我猜猜,你活到现在还没有‘被杀’,所以看到我拿起特殊道具自然会有些紧张。但因为你已经知道‘真凶’并非我所扮演的【园丁】,所以才会立刻又放松下来。

    这样看来,这场游戏的“历史真凶”恐怕就是最后登场的【钢琴家】小姐了。你希望我违背‘历史真相’动手‘杀死’你,这样我们就都无法赢得胜利了。”

    面对因帕斯的步步紧逼,甄澄此时的心中略有错愕。紧张之后释然的神情是她无意之间的表演,那是她刚刚唬骗胡伐保后下意识的入戏,根本没想过能瞒过这位以观察力著称的大侦探。

    却不想,他居然自己顺杆入局了?

    不,因帕斯是不可能被这样未经雕琢的表演骗过的。结合面前绅士先前古怪的举止,甄澄逐渐意识到,他的状态……不太对劲。

    “不,我已经被杀了。但我不想告诉你事情的经过。”

    心思电转,甄澄瞬间抛出一个巧妙的谎言,同时丢给胡伐保和因帕斯两人。无论他们怎么想,怎么做,都无法由此探知出历史真相,也都会让甄澄立于不败之地。

    带着先前的疑虑,胡伐保是不可能在这个当口对自己动手的。而因帕斯如果使用特殊道具,那么就可以把忽悠胡伐保的那一套假戏真做将计就计。如果他不动手,甄澄还有不小的可能瞒过最后的【钢琴师】活到通关。

    “是吗?”因帕斯的面孔上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死人,就该有个死人的样子啊!”

    说着,他在所有人猝不及防间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甄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