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两人骑着自行车一边往回走,一边闲聊,当陆科长打听院革命 委员会这段时间的工作安排时,马学远一言难尽,“上级要求我们查一件事,结果一两个月过去了,至今毫无进展。”

    “查什么事呀?”

    “问咱们单位谁跟部里的刘仁良司长交往最深。”老马并没实话实说。

    “这个事还用查吗?刘仁良是科技司司长,除了梅院长,咱们院里就数521工程总指挥陈耀华跟他交往最深,几个月前还让老陈为刘仁良的事填了一张表,是我亲自寄回部里的。”陆科长把那件事当做一个闲聊的话题说了出来。

    马学远如获至宝,“还有这种事?怎么早没听你说?”

    “这不是闲聊嘛,早就过去的事,说它干嘛?呃,马委员,你怎么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呢?”老陆很好奇。

    “陆科长,你是不知道呀!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告诉你吧,如果你说的话属实,陈耀华就是那个上级机构让我们查找的包庇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的人!”马学远洋洋自得地说。

    “哎哟!你是这个意思呀?”老陆后悔莫及,这不是把人家陈耀华害了吗?可是,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的,他只好尽量淡化自己的意思,“马委员,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可千万别拿我的话当真。”

    “陆科长,你可别逗了!你亲自说的,上面让陈耀华填写有关刘仁良的调查表,还是你亲自寄回部里的,这是随便说的吗?请你告诉我,这样的话都不能当真,什么话才是真的?”在宣传科陆科长面前,老马这个委员头衔,似乎要官大一级。

    后悔无济于事,陆科长只能尽量把大事化小,尽管老马听不进去,他也只好尽可能挽回,谁让他嘴巴不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