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吧。”

    孙枝秀点点头,正如王泰所说的一样,姻缘之事,不能强求,即便是孙传庭答应了婚事,以孙世馨的性格,恐怕武大定也不能如意。

    “孙大哥,秦王府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吧?”

    王泰的话,让孙枝秀摇了摇头。

    “兄弟,不瞒你说,大人借着年节向秦王府募集银两赈灾流民,你猜猜,秦王府捐了多少?”

    “真是一百两银子?”

    王二在一旁大声问了起来。

    孙枝秀点点头,伸出了一根手指。

    “真是一百两!”

    “我去! 真是个守财奴!”

    王二“呸”了一声,心中却是一爽。

    那日在官道上和朱存极冲突,王泰要了200两,看来已经让这个秦郡王心痛了。

    王泰微微摇了摇头。偌大的一个秦王府,资产最少数百万两,一百两银子也拿得出手!

    “一百两,还是抚台大人送礼时的银子,原封不动给送了回来!”

    孙枝秀黑脸通红,一脸的愤怒。

    “一百两,光是咱们垦荒的秋赋,就是两万四千两银子,这秦王府,实在是太丢人了!”

    王二又是大声喊了起来。

    一想起秦郡王对自己的羞辱,他就有要发作的冲动。

    文世辅轻轻摇了摇头,疑惑道:

    “按理说,秦王府皇亲国戚,富可敌国,不至于这样。是不是抚台大人送礼百两,让秦王府的人不快?”

    孙枝秀看了看王泰,嘿嘿一笑。

    “抚台大人做事,有时候太绝。夏收的时候,西安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可能都听说过,秦王府的赌坊“天下楼”,被劫匪给抢了。”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王二大声道:“孙将军,这事我们知道,那劫匪一直都没有找到,最后不了了之。”

    王泰暗暗心惊。一定是孙传庭剿匪不力,秦王府损失惨重,双方这才结下了梁子。

    果然,孙枝秀兴高采烈,继续讲了下去。

    “秦王府被抢了十几万两银子,秦郡王自然是暴跳如雷。他们明察暗访,却没有什么消息,就逼着官府出面。”

    “抚台大人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本就对赌坊之事深恶痛绝,自然就不予配合,阳奉阴违,双方不欢而散,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文世辅接着孙枝秀的话,侃侃而谈,似乎自己经历过一样。

    “文兄弟说的正是!”

    孙枝秀一拍桌子,继续道:“秦王府丢了十几万两银子,大人又懒得查案,我估摸着,这就是一百两银子的缘故了。”

    王二傲然道:“堂堂秦王府,连我家公子的皮毛都不如,真是丢人!”

    王泰微微笑道:“皇亲国戚也有好的,不过这秦王府,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兄弟,隔墙有耳,慎言,慎言!”

    孙枝秀心惊,赶紧相劝。

    “孙兄,喝酒! 喝酒!”

    王泰也是举起酒杯,和已经面红耳赤的孙枝秀,又是一饮而尽。

    席间气氛融洽,众人都是年轻汉子,血气方刚,身强力壮,喝酒也是毫不退让。孙枝秀酒量差,很快喝的不省人事,被扶了下去。

    文世辅在一旁,却是微感失落。

    自己曾看不起的无知莽夫、纨袴膏粱,锐意进取,如今不仅做出了天大的事情,而且还获得了抚台大人的青睐,仕途指日可待。

    亘古男儿一放翁!

    文世辅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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