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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臣误我!群臣误我!”

    黄袍男子喊完,悬首于白绫之上,一只脚有鞋,另外一只则无,悬挂的身子微微摇晃,一旁的老宦官老泪纵横,手里托着白绫,向着自尽之人而去……

    “不要! 不要!”

    王泰焦急万分,想要劝阻,但却迈不动脚步。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楚黄袍男子的模样。

    巍峨高耸的长城忽然四处破裂,砖石纷飞,铁骑滚滚,无数秃发结辫的清军破墙而入,他们凶神恶煞,手中的刀枪泛着寒光,清军骑士长大无比,个个犹如巨灵神一般,凶神恶煞,腾云驾雾,他们俯瞰大地上丢盔弃甲、潮水一般惊慌溃去的明军,哈哈狂笑,肆意的杀戮。

    “留发不留头!”

    巨大的剃刀震人心魄,无数被剃发结辫的百姓跪地痛哭流涕,那些不愿剃头的人们,手持刀枪反抗,迎来的却是对方狂风暴雨般的刀砍枪刺,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鲜血。

    “禽兽不如! 快起来杀敌!”

    王泰怒火攻心,泪流满面,他举起长枪直刺,却绵软无力。清军无边无际,身旁的众人只知道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王泰茫然,不知该如何下手。

    “尼堪,去死吧!”

    迎面一名披甲清将满脸横肉,长刀当头砍下,数颗人头飞了出去。清将长刀寒光霍霍,势不可当,直奔王泰。

    王泰挥枪而上,却手腕无力,枪被对方打飞,清将的长刀狠狠砍下……

    “啊……”

    王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一把寒气逼人的短刀正放在他的脖子上,短刀锋利,浓烈的膻腥味传来,王泰脖子上的汗毛,立时竖了起来。

    “听着,不要喊,否则老子的刀不认人!”

    月光朦胧,晦暗不明,王泰看不清楚屋里人的样子。只是他们身上浓烈的男人味,让他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狗日的睡觉还哭! 奶没吃够吗?”

    一个汉子过来,用刀背在王泰的头上轻轻敲了几下,低声喝道:“听清楚了,要是敢乱喊,老子就砍了你的狗头!”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屋里站了十几条人影,个个手持利刃,占据了屋内各处,尤其是窗门边,各有几条汉子虎视眈眈。

    “各位好汉,想要什么东西,尽管拿去就是。屋里还有些钱粮,只要不伤人,全都拿走就是!”

    王泰满头大汗,随即稍稍平静了下来。院外的家丁没有声息,肯定是糟了毒手。

    直觉上,这是一群亡命之徒,心狠手辣,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

    “闭上你的狗嘴!”

    刚才用刀背敲王泰头顶的汉子转过身来,他把刀架在了王泰的脖子上,恶狠狠低声骂道:

    “你个狗日的,高屋大房,锦衣玉食,老子却吃不饱穿不暖。你要再说话,老子马上要了你的狗命!”

    王泰马立刻闭上了嘴。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最好不要触其霉头。

    “刘宗敏,不要莽撞,把刀收起来!”

    持刀汉子还想发作,旁边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跟着一个戴毡帽的汉子走了过来。

    “狗日的老实些!”

    持刀汉子抽回刀,悻悻退了下去。

    王泰脖子上依然架着短刀,他被逼着在椅子上坐下,跟着桌上的油灯亮了起来。

    借着灯光,王泰看清楚了屋里的情形。

    屋中人数大约十二三个,人人持刀执枪,彪悍异常,其中两个看样子受了伤,却满不在乎,伤势虽不严重,二人身上的戾气却是满满。

    王泰暗暗心惊。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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