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了上面。

    家丁们大声呐喊,聚集的流民越来越多,人潮汹涌,一起向着王二等人涌来。

    “要我,我有力气!”

    “我是木匠!”

    “我以前是官府的工匠,我会打井!”

    流民们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唯恐对方要的人不是自己。

    “铛!铛!铛!”

    无法听清楚对方的话语,王二和家丁们拿起铜锣,一起猛力敲了起来,震的流民们惶恐不安,纷纷向后退去。

    “谁再乱挤,一概不准去王家庄应募! ”

    “乱挤的人全都不收!”

    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王二和杨震等人大声呐喊,拥挤的流民这才安静了下来。

    “我再说一遍: 我们招募的,是会凿井、造水车、木匠活的工匠,有力气的壮汉,愿意的人去南面五里的王家庄,有力气的吃饱饭,有手艺的还有工钱。都听清楚了吗?”

    按照王泰的交待,一定要对流民客气,不要态度恶劣,王二耐心大喊,一些粗话忍着没有说出。

    “大家都不要乱,不要挤!”

    人群中,马上有人大声喊了起来。

    “会手艺的匠人,真的有工钱吗?”

    人群安静了下来,有人开口,狐疑中夹杂着惴惴不安。

    “会造水车、龙骨车、会凿井的,木匠,一定会有工钱,会重用! 有力气没手艺的,就只管饭了!”

    王二也是对着说话人的方向,大声回应道。

    “小人会造龙骨水车,一月工钱多少?”

    唐充按捺住心头的狂跳,继续问了起来。

    “你真的会造龙骨水车?”

    王二上下打量着蓬头垢面、乞丐似的唐充,目光中都是怀疑。

    “小人世代匠作出身,龙骨车自己造过,木匠活也会,到时候一试便知!”

    众人注视之下,唐充心头的骄傲油然而生,不自觉抬起了头来。

    “你,跟我上马车,去见我家公子!”

    王二点了点头,打马向前,众人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能不能等一等,小人回去把行李拿上?”

    唐充心里一急,赶紧开口说道。

    “你那些破烂衣裳棉絮都丢了吧! 等到了王家庄,衣裳被褥都会发新的!”

    王二脸上的不耐烦显而易见,他挥挥手,唐充只好上了马车。说起来,除了他自己,他倒真是身无余物。

    “小人会打井!”

    “小人会造水车!”

    流民踊跃报名,一会儿功夫,马车上便装满了人,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向着王家庄的方向而去。

    “兄弟,你们还要女人不? 我会做饭、会缝缝补补,养鸡养鸭都会!”

    “你们要算卦的不,我会算卦看风水!”

    “我算盘打的好,要不要账房?”

    各种各样的声音传来,有被录取者,被拒绝者也比比皆是,欢呼声叹息声惊喜声哭泣声不断,兴奋和沮丧的面庞交相辉映。

    “这是在作甚?”

    拖儿携女的蒋信勇满头大汗,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走过了浮桥,疑惑地看着南岸河堤上的人潮汹涌。

    “怕是在挑人吧。”

    蒋妻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眼里露出失望的表情。自己的丈夫是匠工,不过这年头,这手艺可难找活干。

    蒋信勇也是心头失落。他已经四十多岁,身子瘦弱,要去卖力气,恐怕干不了几天,人就先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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