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子龙。

    “你我一无所获,顾宁人支支吾吾,这《中原日报》除了王泰王大人,有谁有这样的文采和手笔?”

    《中原日报》上,不仅有时政消息,更多的则是针砭时弊,散文、杂文,更有诗词歌赋,许多都是新格式散文,以及新词。以王泰的才华,不难猜出。

    “王大人,报纸真是你所创? 那“我是人间惆怅客”、“我失骄阳君失柳”,还有那“少年中国说”等,都是你所做?”

    夏允彝眼中的惊诧更盛。

    这样说来,“已是悬崖百丈冰”,果真是王泰这样一个莽夫所创了!

    还有那散文,可是开了一代文体之先河!

    “二位先生,《中原日报》确实是巡抚衙门所创,那些诗词歌赋,也都是王大人所做。”

    看到王泰点了点头,顾绛轻声说道。

    “王大人,可否提笔一首,让后生开开眼界?”

    夏完淳兴致勃勃,脱口而出。

    “王泰,你还没有说,你是否清白无暇,是不是贿赂阉党,包藏祸心?”

    陈子龙盯着王泰不放,看来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为复社还有江南名士讨回个公道。

    “理不辨不明,王大人,请开始你的反击,诗词随后再说!”

    夏完淳却是喝起彩来,兴致勃勃。

    王泰本来怒火攻心,让夏完淳这么一打岔,怒气全消,哑然失笑。

    “官位更高,责任更大,正如我今日在河南所为。要是为了我自己,我何必如此费心费力。美人佳肴,富贵逍遥,岂不是更快活?”

    王泰坐了下来,有些疲倦。

    事无巨细,军事政事,他都是尽力而为,只要是政事上用银子,他从来都是慷慨解囊,从不吝惜。为什么他为国为民,披肝沥胆,却得不到这些名士们的认可?

    道不同不相为谋,夏虫不可语冰。想改造这些人,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王大人,你所作所为,确实让陈某佩服。但你敢说,你大公无私,一心为国吗?你手下那些骄兵悍将,除了你王大人本尊,恐怕朝廷无人可以调遣吧。”

    陈子龙冷笑一声,和夏允彝对望了一眼。

    “王大人,别的不说,你建讲武堂,就已经和朝廷祖制不符。军中将领皆是你王大人一手提拔,河南卫军成了你王大人的私军,你恐怕是故意为之吧。”

    夏允彝的话,不依不饶,似乎是火上浇油。

    “二位,难道说,我河南卫军要指派那个将领,还得一一向朝廷奏明? 如果军中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作战一触即溃,这才是朝廷所需?”

    王泰说着,不知不觉怒火又升了起来。

    “我建立讲武堂,只为让军中将领更加适应战场,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了私心作祟? 河南卫军若是不能万众一心,怎么对付鞑子?”

    王泰懒得再说,轻轻摆了摆手。

    “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位请回吧。几日后就要出征,在下诸事繁忙,就不留二位了。”

    若不是看在这二人还算忠义,要不是顾及夏完淳,王泰早已经暴起了。

    王泰下了逐客令,顾绛微微叹息一声,上前几步。

    “陈兄、夏兄,我送二位出去!”

    今天的事情不欢而散,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虽然曾是复社中人,可他现在是彰德卫指挥使,手握千军万马,当然要听从军中号令了。

    他本想介绍二人给王泰,谁知道却是这么个结局。

    陈子龙和夏允彝面面相觑,都是站了起来。事到如今,双方撕破了脸皮,只有各走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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