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到了!”

    傅宗龙叹了口气,又抱起了一丝希望。

    “蜀王那边如何?募集勇士的情形如何?”

    守城需要大量的民壮,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官府银库空空荡荡,只有蜀王府可以依靠。虽说蜀王平日里对官府不理不睬,但大敌当前,不得不协同守城。

    “听说蜀王拿了10万两银子出来,募集了5000民壮,3000守城,2000守王府。”

    卫士的话,让傅宗龙稍稍放下心来。

    前些日子,随着李自成大军前来,这位蜀王还闹腾着要逃往云南,不愿意募兵守城。被劝着留了下来,反而积极募兵,看来转了性子。

    万一让流寇破了城,他们这些高官、藩王宗室,谁也难逃一劫。看来性命攸关之下,谁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大人,奸民作恶,到处滋扰生事,万一城里乱起来,来个里应外合,成都城恐怕难守。要是这样闹下去,恐怕援军没到,城池先给丢了。”

    卫士的话,让傅宗龙眉头紧皱,重重点了点头。

    “城中30多万百姓,只要是大伙万众一心,流寇就绝难进城。如今只有肃清城中骚乱,据城而守,等候援军到达了。”

    第二日清晨,雪花小了一些,攻城战继续,鼓角争鸣,火炮声震天,城头恶战连连,不断有闯军将士惨叫着从城头纷纷坠落,又有无数的流寇爬了上去。

    战事像前两天一样,又进入了胶着。

    流寇想要攻破成都城,获取里面无尽的财富,而守城军民却是想击退流寇,保住城墙,保护自己的家园。

    城东的一处高地上,闯王李自成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成都城,脸色铁青,目光狰狞。

    眼前惨烈的拼杀看在眼中,李自成熟视无睹,不动声色。经年的沙场鏖战,已经让他的心头硬如铁石,浑不以生命为何物。

    雪花落在他的毡帽上和披风上,他依然是一动不动,浑然不觉寒冷。

    流寇!

    官军和百姓强加在闯军身上的烙印,就像一块儿撕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撕也撕不掉,毁也毁不去。

    河南南阳府,想来一个“励精图治”,却差点被王泰包了饺子。

    长久以来,想要一块稳定的根据地,何其不易!

    河南南阳府半年的折腾,他才明白,“闯王来了不纳粮”,是多么的可笑无知。

    人人都不纳粮,将士们吃什么,喝什么?官员的饷银何来?怎么来募兵、练兵?

    就靠一张嘴吗?

    颠沛流离,不得已之下,闯军又恢复了以前的老路子,裹挟、平城毁镇、所过残破。

    “闯王,成都城太高,又有瓮城,想要攻打下来,恐怕不容易啊!”

    高一功脸色憔悴,这几日攻城,他可是累的不行。

    上万将士的尸体,就掩盖在雪下面。

    “再攻打几天,官军肯定就逃了!这些个窝囊废,守不了多久!”

    贺一龙还是很乐观。闯军虽然死伤惨重,但守城官军的死伤也不少。再打几天,估计官军就该逃了。

    “说的是!听说那蜀王富可敌国,这一次,可不能轻饶了他!”

    贺锦哈哈大笑了起来,战意十足。

    “就怕到时候王泰的援军过来,不给咱们机会。”

    马回回的话,让众人一时陷入了沉闷。

    李过心头压抑,

    直接暴走。

    “王泰这个催命鬼!狗日的要是能自己塌掉就好了!”

    要是能塌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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