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迟早也能把损去的功德重新积攒回来,太元如此竭泽而渔,拼着损坏玄物的风险,也要彻底将之吃干抹净,就只怕……就只怕成事之后,天下尽数落于他手,区区功德之物,便再也看不上眼!”

    一时间,好似一层阴翳被人从心头抹去,赵莼内心悚然,不觉把这许多事情串联起来,暗道:“天墟关!此事定然是和天墟关有关,不然太元不会为此冒这样大的风险和代价!”

    一旦让此派将那天墟关霸占下来,便无异于是拿捏住了天下修士的命脉。

    所以才要以阻止异人北上的名义设下大阵,又转了矛头直指云阙山,党同伐异,迫人依附。

    倒是玩得一手好权术!

    而这些事情,掌门知道多少,便是知道了,自己又能阻止多少。

    赵莼眉心紧锁,思绪纷飞之际,心境却逐渐有所平复,只于心底暗暗叹道:“不论如何,只要掌门有其对策,我便顾好眼前就是了。”

    在她手中,王逢烟的元神微微颤抖,自然不能读出赵莼此刻心声,只看着面前人沉下脸色,嘴上的话语也少了,心头就猛地一震,将腹中话语好自熬煎一番后,终于是耐不住道:“赵莼,赵道友!我这条性命,想必你也看不上眼。说我卑鄙也好,歹毒也罢。我想活,我只想活!

    “那生死功行簿的灵性被我吞了一半,论了解,我必然不输那左翃参,便只要你放我一命,我就能从左翃参手里引回此物,从此寄命其中。届时你拿了玄物交还宗门,掌门要如何处置我,我都认了!”

    那一粒莲米大小的元神闪烁如烛光,王逢烟的语气也从一开始的激动,到最后逐渐变得凄厉起来。

    恍惚间,在这声嘶力竭的当口,另一重声音又好似迷迷蒙蒙地响在了她的耳边。

    那是王酆的元神被她投入玄物之前,一样向她哀叫着,只是求饶的话语说来说去就那两样,她不用心,自然记不真切。

    所以这是谁的声音,哀哀戚戚地喊着,幽幽怨怨地哭着,一股一股往她颅中挤来,叫爱不是,恨也不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王逢烟抓心挠肝地想,听见的是句——

    “阿姊,放了我吧,我想活。”

    她突然不做声了。

    元神在赵莼手中静默片刻,有声音道:“赵莼,放了我吧,我想活。”

    赵莼心中一动,在意的却不是王逢烟的讨饶,而是此人口中,能够从左翃参掌下取回玄物的说法。

    她如今正愁着破局,任何想法都不愿错过,王逢烟身家性命皆握在她手,想来也不敢拿话诓她。而夺回玄物只是次要,重要的是如何阻止左翃参,又或是捷足先登,将那炉中之物拿到手里!

    便只有如此,才能中断此事。

    至于王逢烟的性命,若她真有那般造化,能够在与左翃参的争夺中活下来,也不过是在玄物中留下一道残魂,到时交由掌门处置,也就不由她来操心了。

    二人上方,周元阵宗遗址。

    左翃参闭目搬运真元,已然是逼近关键时刻,半点不容分心出来。

    其身前鼎炉之中,亦有一丝一缕地雪白烟气缓缓升起,形如朝阳薄雾,氤氲成一片云霞。

    等闲之人不能辨明道理,自也认不出来这是何物,但若是渊博之辈见此,此刻又定然会大吃一惊,感叹这气运之盛,俨然是有当日魁首争锋时,出云化龙的征兆!

    为了筑起天墟关,太元是一鼓作气,放出了道门这些年来所有的大道功德,眼下只炼化不到一半,翻腾而上的气运就已十分惊人!

    几乎是一刹那间,各处之人便有所感应!

    西边,镇虚神渊之下,盘膝而坐竟是个道门修士打扮,身躯高大的年轻男子,比起左翃参脸上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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