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医生一样,眼睛都是蓝色的,但大概是因为年龄更大,因此这位老先生的眼睛颜色有些暗澹。

    “心理学的确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起到作用,我一直认为,教会的神父们在神学之外,都应该额外进修心理学,可惜这门学科远没有‘机械制造’或者‘商学’那么受到人们的认同。对于遭受大灾的人们来说,在保证生命安全以后,心理上的疏导也是很重要的。德拉瑞昂的心理学联合会做过统计和调查,地震、海啸、风暴之类的大灾后,自杀比例会出现一个明显的高峰。顺带一提,被调查人群囊括了贫民和中产,结果很严谨。”

    医生很认真的谈起了自己的专业领域,随后又说起了德拉瑞昂的心理学研究与卡森里克的不同之处。

    这不仅涉及到了两国高等院校的拨款区别,也与两国民众对于心理学不同的认知有关。蒸汽时代的到来,全面推动了社会的发展,日新月异代表着人们无法立刻接受全部的改变。

    但显然墨菲斯主教对心理学的话题相当感兴趣,和施耐德医生足足聊了二十分钟。

    等到这个话题快要结束,夏德才开口说起了他和医生今天前来拜访的真正目的:

    “墨菲斯主教,我们其实有事情要找你。”

    他取出了一封信,那是今早从嘉琳娜庄园离开后,夏德去黎明教堂找奥古斯教士写的:

    “我和这位医生,其实都是托贝斯克人。我们离开家乡前来本地之前,托贝斯克教区的一位老教士,托我们给您送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