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根本就没有完全正确的选项,我们毕竟只是凡人。所以,那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夏德问道,理查德微微低垂眼眸:

    “还是被我杀死了,这是我们的行动要求事后,我和玛德琳爆发了极为激烈的争吵,以至于原定的婚礼都被推迟了。玛德琳认为我背叛了我们的誓言,放弃了我们坚守的仁爱与正义。在那之后,我们渐行渐远,教团里的其他人也终于发现,她投向了那条美人鱼。”

    夏德挑了下眉毛,并未做出评论。

    “玛德琳于是在某个漫长的黑夜离开了我们,彻底成为了那条美人鱼的使者。我本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任何机会见面,但在某次我执行任务,要求剿灭一处偏僻的老年人聚居点时,我发现了玛德琳的母亲。”

    理查德再次停顿了,即使那笔记本即将完全崩溃,他依然因为陷入过去的回忆中,没有着急说完故事最后的结局:

    “依然是那样的任务,我也依然选择了坚持原则。于是,我亲手杀了玛德琳的母亲。”

    夜风吹拂过夏德的后背,这夏夜的风依然有些冷。

    “不久后,海中飘来了玛德琳的尸体,验尸后发现她是因心碎而死。我不知道她在听说我处决了她的母亲后,究竟是因为我杀了她的母亲而心碎,又或者是因为我依然坚持那样的原则而心碎.总之,她因此而死,而她的灵魂并未被通灵出来。”

    夏德和理查德一起看向此时完全包裹住了那只笔记本的粉红色结晶,“欲望”说过,玛德琳死前将自己的灵魂献给了她,她于是用那灵魂铸造了这把威力无穷的匕首。

    “虽说大部分事情都没有完全正确的答案,但你们两个的故事还真是那之后呢?你还活着,这故事还没结束。”

    “我我想,我大概在看到她尸体的时候就发疯了吧。”

    理查德的声音已经出现了模糊的迹象:

    “我想要向她证明我的想法没错,我想要向她证明,所有的正义都要以死亡来伸张。哪怕她已经不在了,我也要证明这一点,是的,哪怕她不在了.我脱离了教团,以独行者的身份在危险的黑夜中狂奔,行走于那个黑暗的时代。我持剑杀了无数的恶人,无数的怪物,直到有一天我也再也挥不动剑,于是我也死了。”

    最后几句话在颤抖,但不是因为情绪波动,而是因为那遗物的力量也要耗尽。

    “然后你因为执念,灵魂没能走到终点,而是被困于自己的笔记本中,并在之后变作了遗物?”

    夏德听完了这故事,皱眉看着被剑穿刺的笔记本:

    “我无法评价你和她谁对谁错,虽然我想用‘这是时代的悲剧’来安慰你,但你大概也不想听这种话吧?”

    理查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无意评价我自己的过往,谁对谁错,也不重要了。我漫长的一生做过很多事情,我也不需要别人评价我教团中的多数人认为,那条美人鱼与吾主有关,其力量是吾主力量的背面。”

    这也符合夏德当初在格林湖追查“欲望”的信息时,发现的“欲望”与“爱情之神-红心之锁”可能是一体两面的关系。

    “我专门在这里给你讲这个故事,并非想要引起你的同情,而是想要将我掌握的信息传递下去,有些信息不能因为我的离去而消失。这么多年来,我自身成了怪物,也因此发现了一些.比历史和神话还要可怕的真相。”

    夏德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河流,那里面并没有忽然冒出一只手或者一颗头的征兆。再用精神力感知周围,也没感觉“隔空射来一道光贯穿理查德”的可能性。

    “某种力量遮盖了历史的真相,那条美人鱼与吾主也许不是一体两面.吾主在登神前,也许只是那条美人鱼众多面貌中的一张。”

    夏德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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