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后死死钳住眼球猩红,狂躁的男人。“林夕为你舍弃自己,你不为叔父,也要为她珍重!”

    “阙儿,夕儿她为了拿解药,也中了毒,但她把解药留给你,自己投入霁月渊。”青木云跌坐床榻,狠心说出真相,亦好让他死心。

    “不!”他拒绝真相,声嘶力竭奋力呐喊,仍执拗向外冲。恶狠地瞪向拉拽自己的兄弟:“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

    一片混乱中,无计可施的陆南挥去重重一拳,吼道:“青玄阙!她将生的希望留给你,你要负她吗?是要她死后不得安宁吗?”

    “不!”

    咬紧牙关面颊颤抖,原来那不是梦境,男儿泪至布满血丝的双目涌出,双拳紧握不再动弹。

    “我们知道你很难!但这是她的心愿,惟愿你安!”陆南与他直视,苦心相劝:“玄阙,你该为她好好活着。”

    “你的命是我的!你怎敢?我不允!”愤恨与自责将他撕裂,她怎忍心抛却自己,独自离去?“处月林夕!陈梦!”

    凄厉质问却无人回应,那吼叫惊起帐外老树上暂留的飞鸟,带走片片未落尽的黄叶,应对残阳尤显凄凉。

    “映雪同骑,你为何失约?”

    …

    一月后

    下川城  西南月军大营

    帐外厮杀震天,帐内是武顺才来回踱步。再焦急与悔恨,也挡住已近的末路。他犹豫着望向战刀,震颤着抽刃出鞘。此时,他才明白,强出战线是多么愚蠢。若非如此,自己二分大月,稳坐西南。

    “报!大将军,月莹军已攻入大营,我军顶不住了!”副将满身带伤,歪歪倒倒惊慌来报。

    “欧阳时那个老贼呢?”他咬牙切齿挥刀劈向桌案泄愤,飞溅满账残碎。“本将军要将他剁成肉泥!”

    “他逃回了上阳。”副将哭丧着脸跺脚。“将军,降了吧?”

    这几字,已判败局已定,百万大军顷刻间分崩离析,退无可退,全中赖茅预言。虽悔不当初,但仍报一丝希望,试探问道:“上阳信竟见死不救吗!”

    “边界集结的部队,看咱们大势已去,早就撤回其境内了。”

    “我真是糊涂啊!竟信了狗贼谗言!你等,去降了吧!”武顺才瞥了眼手中的利刃,缓缓架上脖颈。“十八年后又是好汉!”

    “大将军!”

    想死有时亦不能自主,不是因副将劝阻。而是,那刀被领兵冲进帐来的乌干,飞身踢落。霎那间,若大的帅帐被持刀相向的月莹军所占。将士们让出条路,身着金色战袍的青玄阙,背手而入。他似恢复如常,伟岸英姿威风袭人,只是那面容如三尺冰冻,此生不知可会再融。

    “要杀要剐痛快点!”武顺才倒是条汉字,拨弄下八字胡须无所畏惧。

    面无表情缓缓向前,青玄阙拂袖弹尽帅坐上的杂物,端坐如山。

    “跪下!”乌干怒斥,扫向武顺才下盘。

    那人虽双膝落地,但仍是一脸不屈,对坐上的人怒目相对。“士可杀不可辱...”

    “本帅不允你与你的月军降!”青玄阙低沉的嗓音悠悠而起。“更不允你死!”

    “你究竟意欲何为?”

    不明所以的武顺才,挣扎起身,却再次被按倒。被生擒的平貌,五花大绑的被赖茅与额图带至,武顺才望着那二人,无颜羞愧。

    “带着你的将军,重整下川月军,继续向北攻!”青玄阙令道。

    “元帅,武顺才认输!”他终于服软。“任您处置!”

    “大将军不是想直取京城吗?”青玄阙语调平淡,继续说道:“本帅可满足你所愿!给你三日好生修整,出征之时,本帅为你践行。更保你西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