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望着那委屈的脸庞,心中亦浮上心疼,深深叹息后语气转柔,抱怨道:“你师公是对的!多年已过,王主依然是王主。”

    “夕儿知晓爹爹顾虑在此!”像个任性的孩童,发完脾气才知了错。“付文忠突然向我发难,再回想起父王说过的每句话,皆是试探。他性格多疑,又轻听轻信,却不知他的疑心病,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当成作祸的权杖!”

    “哎...经此一劫,为父心中久放不下。在权力面前无亲情可言,纠结往事除了使你拖累,对于现在与未来无益!”作为一家之长,他不得不顾念更多。“夕儿敏锐。心中已有了判断,无需为父再多言。付文忠一党伏法就好,莫要再刨根问底!”

    “我明白!”处月林夕抱歉说道:“夕儿只问一事!若我没猜错,天狼应是指西南的阳族,西北望,射天狼,是我在西北的母亲毕生所愿。所以天狼道并非反贼,可对?”

    “管楼确实为处月氏!当年为父不忍他父亲这脉绝灭,故违背王命放他一命,可未曾想留下的却是祸患。夕儿,身在王家,败者再冤亦无资格鸣冤!”他正色教导道:“你对兰夫人之事再有疑惑,相信为父,在不能自主命运前,莫问从前,以免引来灾祸!”

    自主命运?这四字让她陷入深深矛盾,这不是她憧憬的未来。“可夕儿答应过玄阙...”

    “为父知你们有约!我何尝不愿与你紫玉娘亲浪迹四野?可就算可重来,紫玉仍会如此选择,我是她的夫婿,只能为她所愿尽力相助,我想阙儿也一样。时至今日,夕儿觉得你或是青家可还有退路?”

    “紫玉娘亲亦属王族?”她震惊不已。

    “她是先王王弟之女,命运与管楼一般。不过紫玉的选择,是以德报怨!”

    “啊?”处月林夕慕然站起,手抚额头惊呼:“天呐!那我们岂不是近亲成婚?”

    “傻孩子!”青木云不以为然。“表亲成亲比比皆是,你们不过是堂表亲!”

    “哎...反正为时已晚!”想起他,思绪好似飞至千里之外:“不知道玄阙怎样了?是否安好?”

    “对对...为父都给忘了,这是前线八百里加急,还有你夫君给你的书信。”看到那相思模样,他才想起头等大事,慌忙转交。“战事已打响,犄角首战告捷连下两郡,毁粮仓两座,降两郡。最可喜的是,得了西南文武两员大将!”

    “不知人家心里又多挂念夫君?爹爹居然这都能忘!”她抗议着接过书信,欣喜却浮上脸庞,骄傲之色溢于言表:“那还用说!可是您儿子、我夫君挂帅,定会所向披靡。爹爹我先回房了。”

    “去吧!夕儿,记住为父所说!”

    身后的青木云,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她停了脚步,转身回道:“管楼的父亲,我的母亲,亦或是紫玉娘亲...相信夕儿,绝不会让往事在青家重演!”

    “嗯!”这承诺,让青木云终于舒展,在她走后,向着天空自语:“大王子,公子犯下死罪,木云也算帮他早日解脱。”

    ...

    竹篇一行书,贵可抵万金。

    从中堂出来,她加快脚步,捂着手中信件,体会着家书的珍贵!进了房门坐在案边,小心翼翼拆开书信,那熟悉的俊秀小字,才刚映入眼底,便顷刻间化为思念的蜜泉,滋养着心底,晕染了眼眶。

    “吾妻林夕,安!”

    才读五字已然呜咽,将纸稿贴紧了心窝,感受书写之人的心绪,任泪水滂沱。上回曲江小别,她知晓他离家不远,时日不长,故并未放在心头。而此次不同,从未有此刻如此念他,念他的一切。在这无人之地,任意发泄酸楚的心绪。良久后,才稍稍平复,轻笑自己无用。捧起书信,继续向下看:

    ‘吾妻林夕,安!

    家中是否安好?吾妻是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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