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呆了好些年了,但仍旧没有归宿感。她在这儿只是一个漂泊在异乡的陌生人。

    程知遇不知道是很忙还是怎么的,她回来一个星期都未见到他。周一时乔申过来送她去学校面试,因为程知遇打过招呼,面试只是走过场而已,校方领导十分亲切的接见了她,问了几个问题便通知她明年开学直接过来上班,到时候再直接签合同。

    她没有任何的高兴或是不高兴,还有二十来天就要过年。她打算就这几天去一趟舒家老宅之后便回洛合市。

    乔申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似的,在路上便开口说道:“付小姐,程总说了,让您今年留在这边过年,他已经邀请哑巴姨和瘸子叔过来同您一起过年,他们已经答应了。等家里安排好就过来。”

    这段时间里,程知遇也从未给她打过电话。这事儿要不是乔申提起她甚至连知也不知道。

    每件事儿都被人掌控着的感觉并不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看向了乔申,淡淡的说:“你们程总是把我当成他的金丝雀了吗?”

    她的语气中藏着嘲讽。

    “不不不,付小姐您误会了,程总没有这意思。他只是希望您能少奔波不要那么累。您以后会常住这边,哑巴姨他们早就想过来看您了。”他的语气真挚。

    似乎程知遇做什么都是有理的,付炽甚至无法去反驳,沉默了下来。

    她现在才意识到,程知遇想要掌控她的生活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儿,她甚至无法去反抗。

    这种感觉很糟糕,像是陷入了棉花堆里似的,无论如何好像都挣扎不出来。

    车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压抑起来,胸腔里闷得像是压炸裂开一般,她对前方的乔申说:“停车,我想自己回去。”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乔申迟疑了一下,将车靠边停了下来。在付炽要打开车门下车时,他又突然开口说道:“付小姐,请相信程总,他并没有恶意。”

    付炽的动作顿了顿,自嘲的笑笑,低低的说:“是,你们程总没有恶意。这是多少人想求也不来的,是我不识抬举。”

    她说完不再多说什么,下了车关上了车门,身影没多时就消失在了人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