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那名叫岑文本的儿子,今年只有十二岁,可他已经读大学了,而且还是一个学霸;凉州大学九成以上的成年学生,成绩都远不如他。

    这个恐怖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日后也将成为卫系的中坚力量。

    议事大堂里,除了继续玩失踪的麦铁杖、薛万均、韩流,所有人都到了,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真可谓是人才济济、名将如云。

    坐在主位上的杨集,在这里就是皇帝,他目光扫了下首左右两侧的官员一眼,缓缓的说道:「我召集大家前来,不是喝酒吃饭,而是我们今年有大事要做,所以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再喝了。」

    此言一出,议事大堂内响起了一片欢笑。

    在座大小老少,没有一人不好酒;可是接二连三的大醉,谁也受不了啊!

    等大家安静下来,杨集说道:「所谓大事,就是我们今年务必灭了吐谷浑,虽然圣人没有给我限定具体的时日,但是我们能够用来作战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一是吐谷浑气候不于平原,一年之内,能够让我们从容作战的时间,只有七到八个月时间;若是冬天在高草上作战,我军将士容易出现在水土不服各种病症。二是旷日持久的战争泥淖,将会消耗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不利于凉州的建设。三是,朝廷很多官员,对凉州十分不满,甚至以为我们拥兵自重、拥贼自重。」

    征伐吐谷浑之事,杨集其实早已传给了大家,好让大家有个心里准备、考虑如何作战;但是这么正式谈话,还是首次。众人也早有准备,此刻听了杨集的话,并没有感到惊讶、激动、兴奋。

    前面两个原因,大家也想过,而杨集说的第三个原因,则是令众人怒不可遏、人人色变。

    大隋十四州,最穷、最乱、最危险、战争最多的就是凉州,这些年以来,大家同心协力、众志成城,辛辛苦苦打败内外之敌,辛辛苦苦的把凉州经营成比较富庶乐土。在这个艰难的过程当中,无数将士、无数官员失去了宝贵的性命。

    然而朝堂那些不经风吹雨打的混蛋们,竟然说他们拥兵自重、拥贼自重,天理何在?

    薛世雄「嘿」的笑出声来,这是怒极而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的火焰,「砰」地一拍桉几,怒吼道:「大王,究竟是哪些人在胡说八道?」

    「是谁并不重要!但我知道这个谣言的起因无外有两种,一种是想弄死我。」杨集向愤怒的众人解释说道:「另一种便是吐谷浑丢失了鄯善、且末两大产粮重地,损失近十万大军,国力较之前弱了一半,后来又在军备竞赛中弱到极致;所以全天下的人都认为大隋征伐吐谷浑必然马到功成、轻而易举。朝堂上很多将官眼馋这个轻松的灭国的功勋,要是他们能够主导或中参与这场战斗,那就是一件足以让他们躺在功劳薄上吃老两三代的功劳。」

    「吐谷浑沦落到这步田地,固然是我们一手造成的,但是我们现在却成了很多人想要立功的拦路虎。如果我们继续留在凉州,他们就没有这种轻松立功的机会了,要是成功将我们逼走,他们就能坐享其成。」

    杨集虽然不是很在意这场战功,可他作为凉州牧,众人拥戴的首领,他必须替凉州将官、军民着想,必然为大家坚守和争取,否则,他又怎么对得起大家的爱戴和期望?又怎么对得起战死的将士?

    之所以公然的说出来,既是凝聚人心、强化这个大家庭的团结,同时也是希望大家知道自己苦心,以及以背后的努力,若他只做不说,岂不是成了杨广?

    「世间厚颜无耻之辈,莫过于此!无耻之尤,简直是无耻之尤!」听完杨集的表述,就连儒道宗师刘炫都怒极而笑,其他人的情绪可想而知。

    「大王,可请圣人彻查此事,将这等颠倒黑白、自私自利之辈绳之以法。」刘焯亦是说道。

    杨善会、李靖闻言,相顾苦笑。心想大王说二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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