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观看。

    地图虽然远不如沙盘直观,可是上面的河流、山川、丘陵、城池、小镇、堡垒、桥梁、道路都标注得一清二楚;甚至就连辽水、乌骨水、鸭渌水、萨水、浿水水情的季节变化也用红字一一批注出来。

    众人顿时都被吸引住了,纷纷与脑海中的旧图做详细对比,发现新旧地图大体一致,但是细微处的差距却是相差不止千里。在惊讶杨集准备充分之余,也看得格外认真。他们都是有自己思想和灵魂的名帅、名将,不会一味盲从上级的命令,甚至在杨集到来之前,每个人脑海之中都在想“如果我是主帅,这又该怎么打?”

    有了这个假设,他们便不由自主的结合地图、以主帅的眼光和格局来推演这场战役。然而新旧地图存在的巨大差异,也让有所准备的的一些战术和打法都不能用了,于是便一边看图,一边还与身旁副将低声交谈,商议着之前的不足之处。

    杨集用兵风格是群策群力、集众人之智为己用,此时见到诸将议论纷纷,便知道他们在思考和商量战术战法,于是也没有出声去打扰,而是任由他们交流。

    如此等了约有半个时辰,议论的声音渐渐澹去,杨集心知差不多了,这才让诸将回归原位,说道:“高句丽整体的情况,你们应该都有了足够了解。在我和裴相、韦长史等人到来前,你们对于如何攻打地图上的城池,应该也商议过了!”

    “正是如此!”众人尽皆应是。

    “这一路上,我也一直思考如何来打这场战斗!”杨集说道:“高句丽的整体实力远不如我大隋,可是他们士兵素养、武器装备并不差,再加上他们有天时地利之便。我们必须正视对手、正视对手的优势;唯有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大王言之极是!”宇文述颔首道:“高句丽与我大隋以往的敌人不同,绝对是块难啃的骨头,末将的看法是步步为营、稳中求胜,然后寻找取胜战机。”

    “大王,末将认同宇文将军的提议!”于仲文拱手一礼,但却有些犹豫不绝。

    “于将军,有话但说无妨!”见他欲言又止,杨集微笑着说道:“大家的目的都是以最小的代价打赢这场战争,不管说什么都无碍的。更何况我大隋又不言获罪。”

    “喏!末将失礼了!”于仲文先朝西方一礼及地,而后平身道:“末将认为当年之失利,主要还是我朝文武觉得不可一世的突厥汗国都给我大隋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普遍都瞧不起所谓的‘小国寡民’的高句丽。所以高元挑衅之时,自大轻敌之音充斥了整个朝堂,接着,便匆匆忙忙的调集三十余万大军远征高句丽了。回忆当初,中军将帅毫无准备亦不为过。”

    那场不堪回首的惨剧发生在开皇十八年,离现在仅仅只是几年时间而已,在场众将即便没有参战,却也知道大隋失利的原因,所以听了于仲文的话,无不点头赞同。

    大隋当年集结了水陆大军三十余万,浩浩荡荡就向高句丽挺进,结果水师不但不了解水文和风浪的季节变化,甚至连落脚点都不知道在何处,然后就开了去。但是水师的失利还是情有可原的,只因大海茫茫,人和船只在海上风暴面前,半点办法都没有。

    与之相对,陆上部队就轻敌得相当过分、相当让人心痛了;他们明明知道辽西走廊一到雨季就进入“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船”状况;明明知道曹军在雨季中因为水土不服、气候恶劣,减员十分严重,连郭嘉都患病去世;然而有了前车之鉴,他们依然毫不准备。所以大军进入辽西走廊以后,立刻陷入曹操一样的悲剧——全军上下在辽西走廊之中进退两难、饥寒交迫、减员无数。

    到了九月,大军好不容易走到辽水西岸,正当大军准备强渡辽水之时,紧接而来的一场瘟疫,直接弄死八九成兵马。

    最后,周罗睺为首的水师好歹还杀了一些高句丽水师,可陆上部队竟然连一个高句丽士兵都没杀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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